透过窗户的月光,被打碎了投射到冰冷而坚硬的地面,凉薄而淡淡的氛围像极了季明月此时此刻的脸色。
吊液瓶里的药液完全消失的时候,季明月也从昏睡当中醒了过来。
因为过度虚弱,她刚刚张口,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腹部撕扯一般的疼痛也在此时袭卷了她的全身。
沈安浔快速地按住了她不断颤动的身体,强制性地让她安静了下来。
缓了缓,季明月才感觉好受了许多,看着对自己状况异常担心的沈安浔,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安浔,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没事了。”
“明月,你先不要说话,”沈安浔帮她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好好休养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季明月欲言又止,迟疑了半晌,才应了一声,“好。”
沈安浔没有睡觉。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霍斯言打来了一个电话,沈安浔只说了一句在医院陪朋友便挂掉了。
她在窗户前占了好长时间,感到有些困顿的时候,她坐在凳子上,倚着身后白色的墙面小憩了一会儿。
“渴……安浔,我想喝水……”
沈安浔是被一阵微弱的声音给吵醒的,看到季明月干裂的嘴角,她赶紧倒出了一杯水。
小心翼翼地扶着季明月坐直了一些,她小声地说,“明月,水来了。”
一整杯水全都下肚,季明月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沈安浔去医院食堂里打了两份粥,看着季明月吃完,她才开口问,“明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明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而后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在那边做事了,所以就想去找老板把工资结一下,没想到他非但不同意,还让人把我打了一顿。”
“我情急之下,就跟那些人理论了几句,他们气不过就捅了我一刀,我知道他们不想让我死,所以才把这一刀捅在了我的肚子上。”
她说地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讲述一件专属于别人的故事。
季明月微微地有些喘气,沈安浔的手轻柔地在她的后背拍打着。
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听季明月继续说,“这两年我也想通了,犯了错误的是那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来报复,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只有自己而已。”
沈安浔点了点头,“明月,你做的对,那你接下来的打算你都想好了么?”
“嗯,”季明月甜甜地一笑,“我这两年攒下了不少钱,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我打算先整个容,然后再开个甜品店,安安稳稳地度过我的余生。”
可沈安浔心里清楚地很,做那些事情的人,往往都是不要命的,所以,如果他们不愿意放你走,只要你还在这个城市,他们就一定会把你抓回去。
看到沈安浔担心自己的模样,季明月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浔,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眼眶突然一红,沈安浔忽然就想起了昨晚季明月躲在血泊中的模样,声音情不自禁地抖动了几下,“你还说你会没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就死了,季明月,你能不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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