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正在帮他喂水。
单单看着他们的互动,陆薄年就觉得心中某个位置空的更很了。
他的手心里攥着那份结果,面上不动声色,但是手中的力气大的吓人。
如果他7;150838099433546会武功的话,估计那一份结果早就在内里的催化下,变成了粉末。
幽深的目光落在病房里的那一对人身上,看着他们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更加衬托的陆薄年内心的孤独。
夏暖跟凌小宝之间的那种关系,不是他想插进去就能够插进去的。
“陆先生,你怎么不进去?”
蓦然响起的声音打断陆薄年的思绪,敛去眸底情绪,转身已经恢复到之前的一派清明。
清冷的目光看着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凌天,陆薄年眸光一闪,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讲话。
不是不讲,而是此时的他舌头疼的难受,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看陆薄年神情不对,凌天觉得很奇怪,转眸看了一眼病房里面,他正准备对陆薄年说点什么,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
对着他的背影静静看了两秒,凌天抬步进入病房。
不知道是谁说过,人在大喜或者大悲的时候,才会不知道如何描绘自己的表情。
此时的陆薄年,也不是大喜也不是大悲,而是那种根本无法用言语描绘的那种感觉盘旋在心中。
喉咙位置也好像被谁用手扼住,使得他呼吸不畅。
陆薄年站在医院门口的天桥上看着天桥上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漫起无限的思绪,那种思绪压的他几乎透不过气。
漫天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上铺上一层金光,但是阳光下的他并未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相反愈发的阴沉可怖。
他没有想到夏暖竟然将凌小宝的事情一直瞒着他,这一瞒就是七年。
当他不停的一次次去质问夏暖的时候,那个女人从来不跟自己说,其实小宝就是他的孩子。
若说上次拿到那个结果,陆薄年是绝望的,痛苦的,甚至有想过掐死夏暖一了百了。
可是这一次,他的心中竟然平静的可怕。
没有一丝波澜,安静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自从上次的事情一出,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睡过好觉。
为了逼自己休息,他不惜借用安眠药。
可是用安眠药的后遗症便是他更加的焦虑以及压抑。
他仰头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照进他的眼底,陆薄年微眯起眼睛看着天空,身体竟然觉得空了。
他就好比是一团从水中取出来的棉花,经过太阳的照耀,脱水之后,他随着风轻轻的飘向空中。
他站在半空中俯瞰着城市的人们,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们脸上有一个共同的表情——迷茫。
就跟此时站在天桥上的他的肉体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原来他之前的表情竟然是那样的。
陆薄年凝视着那个陪伴了自己快要三十年的肉体,心中产生一股奇妙的感觉。
从前他就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具身体,现在看着他,他竟然有一种难言的疏离。
站在半空中的他,看到自己的身影渐渐化了,淡了,变成透明了,马上要消失不见了,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抹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