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橙双手抵着男人健硕的胸膛,坐直身子后,拂开他揉着她后脑的手,脸颊有些燥热,暗骂自己怎么还是受他影响那么大,她垂着眼:“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有些烦躁,很想快点下车,怕自己会在他面前丢脸。
厉漠西收回手,并没有拉开和她的距离,幽深眼眸注视她,须臾,慢条斯理的说:“我要你离开段楚承。”
江暖橙闻言侧目看向他,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上是一贯的淡漠,只是那黑眸里有着笃定,仿佛是不容她拒绝。
她望着他,嘴角缓缓勾起嘲讽的弧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这人可真是奇怪,她现在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那么猖狂的来要求她离开谁?
“没有为什么,你必须这样做。”他面无表情,说出的话真是蛮横。
江暖橙忍不住嗤笑:“厉漠西,你搞错了吧?我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谁,你对我下什么命令?”她轻笑着,转开目光看向窗外,真是有些受不了他的专横。
也不知是不是她这样轻慢的态度挑战了他的权威,他倏然捏住她的肩头,迫使她回头看向他,他鹰隽的眸子此刻有着锋锐冷光,盯着她:“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关系对不对?”他沉声低问,他似乎已经没有太多耐性跟她说太多,就是要她马上离开段楚承。
他提起了孩子,这让江暖橙心尖猛地一缩,刚才还噙着弧度的唇角有些僵,眼里有了警惕,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什么孩子?什么关系?”这问话含着小心的试探,他想怎样?
男人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的时候就有一种危险的冷意:“因为那个孩子,所以你不愿意离开姓段的对不对?就连他劈腿你也忍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你就委曲求全的跟着他是吗?”
江暖橙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起手指,眼底漫过一丝不解,他认为她不肯离开她的未婚夫是因为圆圆的关系?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蓦地,她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难道说他认为圆圆是她和舅舅的女儿?她眨了眨眼,他是这样想的吗?
她慢慢冷静下来,故意说:“是又怎样?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亲耳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厉漠西眸色更加阴沉了,她果然是因为那个孩子才不肯离开姓段的!
他捏住她肩头的大掌经不住加重了力道,俊脸线条紧绷,咬牙喝道:“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头脑?就为了那个孩子,你就要把自己葬送在姓段的身上吗?他在外面找女人逍遥快活,你也无所谓?这样看来你和他根本没有半点感情,还纠缠在一起干什么?尽早分了!”
江暖橙微蹙眉,斜睨他:“我说西少你就是看不惯我和谁好是吗?我和他有没有感情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操心不是吗?你要认为这是愚蠢的行为无所谓,总之我过我的生活,你管不着也没……”
在她不停的说着那些撇清彼此关系的话时,他终于无法再听她多说一个字,猛然扣住她的后颈,压下头,堵住她的嘴,这张嘴没说过一句让他觉得好听的,还一字一句将他推得远远的,他简直阴郁得不行。
他封住她的唇齿,力道凶狠,就像是要狠狠的惩罚她,在她反抗前,有力的臂膀一收就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江暖橙根本反应不过来,也料想不到他会这样,连推开他的机会都没有,双手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想退缩,后腰上却是他的大掌,用力的将她摁进他怀里,透过衣服,她竟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滚烫。
他的呼吸亦是烫人的热度,他撬开她紧闭的唇齿,灵巧的舌钻进去不断纠缠着她,滚烫的深吻,仿佛要把她肺腑里的气都挤出来。
气息越来越紊乱,她已然没有半分推开他的力气,连身子都软了,而他如铁般结实有力的手臂依旧圈着她。
一个滚烫的热吻,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已经不清楚,大脑因为缺氧都涨涨的,嘴唇红涨,有些麻疼,她张着唇喘息,被他紧紧抱着,他这会把脸颊埋在她耳侧的发丝边,同样在缓着紊乱的气息。
她此刻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这样抱着,男人身上是熟悉的龙涎香,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手在刚才被吻得发晕时无意识的抓紧他腰侧的衬衣,此刻还没放开。
她没有动,他也不动,就那样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青丝间,仿佛这样,他便不再觉得空荡荡,怀里这个人有温度,是真实的。
而江暖橙有些恍惚,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怀念他的怀抱,甚至是属于他的气息,她想要贪婪的呼吸更多,感受他的存在。
这样的感觉让她惊慌,抓住他衬衣的手都不自觉的颤了颤。
她似乎反应过来了,抓在他腰间的手就要使力推开他,这时却听见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离开他,你和孩子我来负责。”
她要推开他的手势蓦然一顿,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心在那一刻被什么给攥住了一般,呼吸再次变得困难,他……在说什么?
发现怀里的女人没有任何动静,他眉微皱,从她耳边退开一点,抬头看她,彼此间的距离还是很近,他的呼吸均匀的喷在她脸颊上,这会嗓音有些沙哑:“听见我说的没有?”
江暖橙抿着唇,望他的眼神是那样迷茫不解,还有深深的不可思议,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确切的说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车子却在这时候忽然停下来,在他抱着江暖橙上车后,车里的隔板就升起来了,所以坐前面的司机和暗夜都不知道后面两人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这会车开到了什么地方,只听见暗夜在外敲响车窗,似乎有什么急事。
厉漠西自然非常不悦,冷眸睨向车外的暗夜,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偏偏此时的暗夜不像往常那般识趣,一个劲的敲车窗。
江暖橙终于清醒过来,她推了推还抱着她的男人:“说不定有急事,你开门。”
厉漠西瞧瞧怀里的女人,想听她的回答,可暗夜这么急的敲车窗定然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这样不识趣。
他终于放开了她,降下车窗冷瞪外面的暗夜:“什么事?”
暗夜是硬着头皮来敲车窗,若非事情紧急,他也不敢打扰二少,这会见二少降下车窗,也管不了太多,直接说:“二少,千雅小姐被送去医院了,据说她被人毁了容!”
这消息不禁让厉漠西一惊,连江暖橙都错愕了,韩千雅被人毁了容?这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就是不相信,谁敢去伤韩千雅?
厉漠西眸子微沉:“消息准确?”
“是,我们的人亲眼看见。”暗夜肯定道。
厉漠西没有多想,随即说:“去医院。”
暗夜即刻坐回车里,吩咐司机开往市医院,车后座,江暖橙从震惊中慢慢回神,瞥一眼旁边的厉漠西,他淡皱着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沉默的可怕。
他现在是在担心韩千雅吧?否则怎么突然一言不发?
江暖橙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窗外,双手不由自主的绞在一起,他刚才对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说要负责她和她的女儿,可现在却绝口不提了。
想来,韩千雅始终是他最在意的人,那又何必跟她说那种话呢?恐怕又是在耍她玩的吧。
而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要当真了呢。
他们很快赶到医院,市医院居然被闻讯而来的记者围堵在外面,他们的车子很艰难才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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