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家所有亲朋好友的注视下,江暖橙送了花,跟厉漠西道别之后鞠个躬,不再过多停留,和来时那样又在众人的目光里静静离开。
她就那么走了,大伙云里雾里,都猜不透她和厉漠西究竟什么关系,还有老夫人为何那样维护她?
方蔓荷见江暖橙还算识趣,松一口气的同时吩咐下人看紧门口,不能再让不相干的人随意进来。
老夫人望着江暖橙离开的身影,眼底浮起忧愁,忽然低声唤:“阿源。”
“老夫人?”阿源凑近老夫人等她的吩咐。
老夫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什么,阿源一点头,随即去吩咐一旁的下人。
厉振刚瞧了瞧老夫人和阿源,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仍旧不动声色的站在人群里继续着葬礼。
如今厉漠西死了,江暖橙也没什么作用了,他倒是有些同情起这个女人了。
江暖橙正要走出厉家,忽然身后有人追过来:“江小姐,等一等。”
她闻声停下脚步,不解的看向跑过来的下人,那下人到她面前微欠着身客气的说:“江小姐,老夫人让你到书房等她。”
“老夫人?”江暖橙恍惚中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跟老夫人打招呼,只怪自己完全陷入厉漠西遇难的悲痛里无法回神。
“那么请你带路吧。”江暖橙寻思着老夫人是有话要跟她说。
下人在前面领路,穿过花园到达另一边的宅子,没多久就到达书房,下人随后退下了,唯留她在书房等候。
她也没等多久,老夫人就在阿源的搀扶下进来了。
“奶奶。”江暖橙见状主动上前扶住老夫人。
遭遇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事,老夫人精神状态和以往相比差了一大截,走路都需要借助拐杖和阿源的搀扶,背脊也佝偻了不少,看着都让人心疼。
江暖橙扶着她在椅子里坐下,老夫人坐稳后顺势拉着她的手:“来,坐我身边。”
江暖橙顺从的坐下:“奶奶,葬礼还没完毕,您怎么就过来了?”
老夫人抬眼深深的注视她,见她脸颊肿着,心痛的皱眉:“阿源,快给她上药。”
江暖橙这才发现阿源手里拿着药膏,她都忘了自己脸肿这事,握住老夫的手,轻声说:“奶奶,谢谢你一直那么关心我。”
“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我孙……”老夫人想说她是孙媳妇,她当然要关心,只是话说了一半就说不出口了,见江暖橙正看着自己,连忙说:“你是我曾孙的妈妈,是我厉家的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江暖橙闻言垂了眸子,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
阿源要帮江暖橙上药,老夫人却直接拿过药膏:“还是我来好了,这种药膏消肿化瘀很有效,涂上去后你的脸很快就不肿了。”
江暖橙知道老夫人的脾气,乖乖的侧脸让她涂药膏,老夫人动作很轻,怕弄她了她,看着眼前这张还很年轻的脸,谁都不会相信江暖橙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老夫人不禁想到在灵堂时要当众宣布江暖橙还是厉漠西妻子这事,她现在庆幸当时没有说出来,江暖橙还年轻,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而漠西已经走了,她已经没有必要顶着他妻子的头衔,她以后还会遇到合适的人。
她不能自私的让江暖橙为她孙儿守寡,所以她还是漠西妻子这事就不提了,这事就让它成为秘密吧,她也清楚漠西为何没把这事告诉江暖橙,他前些日子对江暖橙做的那些事她何尝不知道?
他想用自己的方法去让江暖橙接纳他,有时候,夫妻之间不是一张证就能维持的。
此刻江暖橙脑子里想的是另一回事,老夫人提到了曾孙,她更认为老夫人是想跟厉家的人说这件事,但她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奶奶,以后我会让圆圆认祖归宗的,等她大一些的时候我也会告诉她漠西的事,现在……我没办法离开她。”厉漠西不告而别了,她唯一的寄托全在他们的女儿身上。
老夫人帮她涂抹了药膏,听闻她这话,收回手,轻叹着:“这事不急,总之你以后给她取名字的时候让她姓厉就行了,圆圆还小,我们尽量保护着她,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他们都知道一旦孩子的身份被曝光,肯定会给孩子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哎,我一想到圆圆天天念叨着她的爹地,我这心就痛啊,还有漠西他……”老夫人话到此处被一阵阵刺骨的心痛拉扯得说不下去,她从来没想过孙儿会早一步离开。
江暖橙鼻头也泛酸,纵然她也难过得要命,还是克制那些情绪,轻拍老夫人的背:“奶奶,你放心好了,圆圆肯定是姓厉的。”
“我现在唯一安慰的就是漠西有后。”
书房里两人絮絮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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