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怕?我当时都快要吓哭了!”小妮妮想了一下才脸红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那你好好学习,日后学到了本领,便不怕了!”韩雨笑着道。
小丫头使劲的点头,张新收这才望着自己的妻女道:“你去给客人泡杯茶,再安抚妮妮睡了吧!”
他的老婆有些担心的道:“他们不会去而复返吧?”
“应该不会,那个姓柳的年轻人将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么还重,既然知道我发现了他们,他们不会再傻乎乎的留在这里!大嫂尽管放心。”韩雨忙轻声道。
张新收的老婆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如此自信。不过,她还是急忙点了下头,将妮妮带着上了楼。小丫头上楼的时候还一直回头望着韩雨。
“这个,时候不早了,我还是……”
韩雨想要起身告辞,却被张新收给制止了:“黑衣老大,您若是不嫌弃我这里简陋,便再坐一会儿,我想有件事情求您!”
“咱们这都乡里乡亲的,有什么求不求的?有话您尽管说!”韩雨笑了一下道。
张新收微微迟疑了一下,才猛的一攥拳头,沉声道:“我想将我的酒店卖给您,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下?”
韩雨眉头一弯,端起面前的茶水来喝了两口,张新收紧张的望着他,韩雨将茶杯放下道:“好茶啊!”顿了一下,他才轻声道:“张哥……”
“别,黑衣老大,您叫我老张就行!”张新收慌忙扶着鼻梁上的眼镜道。
韩雨笑了一下,他能够看出张新收很紧张,从他一口一个老大来看,显然也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韩雨也不再遮掩,点拖道:“那行,那我便叫你老张,你叫我黑衣。”
他手指在前面的茶几上轻轻的点了几下,才悠悠的道:“老张,我知道你是一个人才!”
“早在举行拍卖会的时候我便向静汐打听过你,她告诉我说,你将酒店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事业,所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卖给我?据我所知,你现在酒店的生意非常好,每天三万两万的总有盈余吧?”
张新收缓缓的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我的酒店现在生意是不错,可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许多人都窥觊它,老实说,这几天已经不下好几拨的人找过我了,他们不是官,就是商或者是我惹不起的势力,这酒店若是再放在我的手里,早晚有一天都会被人给砸了不可!既然如此,我不如找个可信的人卖了!”
韩雨向后靠在沙发上,端着茶水喝着,吸溜,吸溜,不说话。
淡淡的茶香落在chún齿间,带着一股让人陶醉的雅致。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曾经说过的话,身为强者往往不得好死,生为弱者往往不得好活。
从这儿个方面来说,张新收应该算是弱者吧?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是弱者?
韩雨想起了柳破东,心中有些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的话,他早就一刀将那个柳破东给杀了!
正因为他的势力不如剑门,如今又有东海帮这个卧榻之虎在旁,他才放了他一马。说来说去,不还是实力的问题吗?
韩雨信马由缰的放飞着自己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的人?”
“就因为,您一直没有找我!”张新收缓缓的道。
“恩?”韩雨一挑眉头,示意他继续。
张新收苦笑道:“当初您将野兽拍卖了去,我第二天便去给赵小姐还车子。当时赵小姐跟我说,说您可能比较欣赏我,言语间流lù出了招纳的意思,她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说您是个不错的人,跟着您,我或许会走的更高,更远些。”
静汐吗?韩雨的眼中闪过一抹柔柔的神sè,随即化成了淡淡的忧伤。那个静静的,婉约的却又拥有一腔烈骨的女孩,就仿佛又静静的站在了他面前似地。只是望着他的目光中,带上了淡淡的伤。
你,为什么没有等我呢?韩雨似乎读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这么静静的一句,便像是一座大山,陡然间压上了他的xiōng口似地,让他透不过气来。
初恋,总是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留下的便只有那淡淡的伤感和遗憾。或许,没有表白的初恋才是隽永的,因为它带着淡淡的忧伤,就那样时不时的提醒着你,让你在脑海里雕刻出那个唯美的女孩。
因为没有表白的诉说,所以干净。因为干净,所以那伤才会那么的淡,却永远也不会消散。
是不是每一个男人的心底,都会为不属于自己的另外一个女人,留着一块干净,柔软的地方,以供自己偷偷的回忆呢?
韩雨不知道,他只知道静汐就留在他的心底。这儿或许对楚颜来说太过不公平,可是他真的无法改变什么,真的!既然忘不掉,那就这样想着吧。
韩雨轻轻的挥了挥手,抿了抿嘴chún才道:“她,还说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