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底子,嗯,虽然不是非洲大草原上的那种狮子,可些许的臂力还是有的,撑起小桐羽来还算轻松。
“nǎinǎi,要不你上来也坐一会,我给你牵着!”小桐羽忽然道。
韩雨的nǎinǎi闻言呵呵大笑:“呵呵呵呵,我坐?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把它给压扁了啊?”
小桐羽咯咯笑道:“压扁了最好,把它压成个球那才叫雪球呢!”
雪球打个寒噤,不寒而栗啊!
韩雨实在看不过去了,咳了一声道:“nǎinǎi,这雪球又不是马,您怎么让桐羽在上面骑着啊?”
“怎么了?我孙女高兴。别说是骑条狗,便是骑着我这把老骨头我也愿意!”韩nǎinǎi瞪眼道。
小桐羽忙皱眉道:“桐羽才不骑nǎinǎi呢,那样不是好孩子!”
“呵呵,看着了吧?还是我这孙女知道心疼她的nǎinǎi!”韩nǎinǎi笑呵呵的mō着小丫头的脑袋,乐呵呵的道:“哎,你要是没事去帮你爸把chūn联写了,把有字贴贴!”(咳咳,俺们这里过年的时候是要贴一个字的,说是叫有,不过写法很奇怪,像是篆书,有人说是老字体,咱没深究过嘎嘎,现在一想忽然发现过年的时候有不少好玩的事啊,兄弟们都说说自己那里的风俗趣事如何?也算回味一下,乐呵乐呵!)
韩雨忙答应一声,去了西边的房中一看,自己的老子果然正对着一堆红纸在那里磨墨呢。一见了他忙解脱似的站了起来连声道:“来来,你过来写你你过来写,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韩雨忙苦笑道:“老爸,我写的字行吗?以前的时候您可总说我的字刺máo(就是不沾闲,咳咳,不利索不专业)!”
“嘴上没máo,办事不牢。以前的时候你那叫写字吗?跟鬼画符似地。不过现在我这儿腕力也不行了,还是你来写吧,好歹也比我要强了!”韩雨的父亲笑呵呵的道。
韩雨笑笑,心中却微微有些酸涩。
以前的时候自己的老爹可是从来都不认老的,韩雨一直觉得他比自己还要逞强,那时候他就好像一座大山似的耸立在这家的上空,默默的为他们遮挡着一切的风雨。
可如今,不知不觉的他已经站的比父亲这座山还要高了,而父亲原本伟岸的身躯,也渐渐的有了佝偻。鬓角有了岁月的风霜,眼角有了生活的沧桑。
一天天的日子,让他的手不再粗壮有力,而渐渐开始变的粗糙,并且会一天比一天的孱弱下去。
想着想着,韩雨的眼角竟然微微有些发红,心里堵堵的透不上气来。
其实,人有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便会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而感到一种无奈的伤感。
尤其是当你渐渐开始长大,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以一种无法遏制的速度缓缓老去的时候。
岁月无情,轮回荣枯!
“哎,你小子发什么呆啊,倒是写呀!”韩雨的父亲瞪了他一眼,随即迟疑道:“你该不会是抡拳头抡的不会拿máo笔了吧?”
“哪儿可能呢?我写字的本事那是老爸你手把手教的,我一辈子都不能忘!”韩雨回过神来,手腕一抬,悬腰扎马,用máo笔在那漆黑的墨水上沾了沾,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思索,便挥毫泼墨!
韩雨的父亲本想让他照着chūn联的本本写,见状也闭了嘴,将话又咽了回去。
鲜红的纸早就已经被裁减好了,此时韩雨将纸一展,笔走游龙,飞快写道:成,如朗huā照月。败,仍清水传石,无论成败,不坠青云之志;
荣,恰沧海巫云。辱,乃胯下韩信。荣辱不惊,只如过眼烟云!
横批:平常有道!
“好一个寻常有道,好,好啊!”韩父在旁边看了,忍不住连道三个好字,连连点头道:“本来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些浮躁,怕你在部队里呆的久了,虽然一身阳刚,却总是会忍不住担心你太过刚强,不懂得凡是太过了,都容易坏事的道理。想不到你比我看的透彻啊,我现在可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