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立即上前一步,张嘴就要将责任揽过去。
韩雨将手一竖,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又迫了回去。韩雨静静的朝前走了两步,直接来到了王杰书面前,目光像是两座山峰一样,带着强大的压力,直直的逼迫了过去。他嘴角轻轻勾起,有些阴森的问:“你不怕死?”
王杰书抬起头,毫不退让的回望着他,冷笑一声:“怕死?我疯字营就没有怕死的爷们!倘若被我揭穿了,想要杀人灭口的话,那就来吧,我屠刀愿意和大哥,和判官同生共死!”
“好,是条汉子!”
韩雨单手在腰间轻轻一拍,一道青色的光芒在他手中跃然而出。发出嗡的一声龙吟,房间中,凭空多了一份杀气!
那青色的光芒顿住,化作一把古朴长刀,正色天策!
王杰书的瞳孔一眯,浑身绷紧,叶随风也诧异的望着韩雨,他可不相信,韩雨会一刀将王杰书剁了!
韩雨当然不是杀人,只见他轻轻的将天策放到* 一边,这才又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形如逆龙。
韩雨将手捏着匕首的尖端,将匕首的握柄递了过去:“这把匕首,名叫龙鳞。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最重要的是,它,杀人不带血。”
“现在,你只要拿住了它,朝前轻轻一送,我的小命,你的了!”
谁也没想到,韩雨竟然会来这一招,包括王杰书自己。他傻傻的望着眼前的那如一泓秋水办的匕首,感受着上面的森冷肃杀之气,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来啊!”韩雨两眼圆睁,大喝道:“怎么了?大名鼎鼎的屠刀,也怂了?朝这来,这里是我黑衣的心脏,你便用这匕首插进去看看,看我黑衣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来,朝这里来!来啊!”
韩雨冷冷的一笑:“不来了?不敢了?那我帮你!”
“拿好了,哎,就这样……”说着,韩雨直接将匕首塞带了他的手里,然后,握着他的两手,便朝自己插了过来。
王杰书尖叫一声,两手拼命朝上一扬,匕首贴着韩雨的肩膀刺了过去:“你***干什么?”
砰!
韩雨抬起拳头,毫不客气的一拳就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王杰书那胖乎乎的身子,生生被砸的飞了出去,摔到了旁边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杰书缓缓的落了下来,嘴角已经带了血渍。
“干什么?老子还想问问你呢!这一拳,就是老子的问题!你个小兔崽子,别以为是疯子的爱将,我就不敢揍你!”韩雨将手中的匕首,朝旁边的墙上一插,坚硬的墙体,竟然真的就像是豆腐似得。
韩雨脸上的神色,也终于放了下来,他走过去,一把将王杰书拎了起来,脸上的肌肉突突直颤:“我告诉你,你这叫***小人之心!”
“你太小瞧老子了!黑衣这两个字,上能顶天,下可踏地。别说是一个疯字营,便是这天下是,老子也容得下!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你觉得,老子就***如此卑鄙吗?你觉得,魏疯子会选择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老大吗?”
说着,又是一拳砸了过去,王杰书的嘴角已经带上了血渍。不过,韩雨显然并没有真的下狠手,不然的话,只怕他满口的牙齿,早就被敲掉了。
“这一拳,是老子替魏疯子揍的。你若真的相信你的大哥,就要相信他的眼光,相信他的脑子。你要真的心疼你大哥,你就应该认清楚眼前的局势。别***只顾嘴上痛快,却不顾自己大哥的死活!”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小子自己没把握住。所以,以后别再让我听见刚才那些屁话。输,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这种输不起,败不起。从社团成立到现在,哪儿一次,老子都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的,哪儿一次的风光背后,都是无数兄弟前仆后继的尸骨!可他们怎么没有怨言?因为他们都清楚,遮天不收孬种,怕死别进遮天!”
王杰书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嗯,青色的是韩雨揍的,白的则是恼羞成怒。他的脸色就变的如同那晒了三天的姜片一样,有悔恨,有迟疑,还有火辣辣的堵在胸口,却说不出来的狂躁。
“手机已经奉命前来。该破晓堂承担的责任,老子绝不不偏袒姑息。”韩雨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等疯子醒过来之后,老子非要他当众,揍你小子三十刑棍不可!敢用那种语气跟老子说话的,你小子是***第一个!”
王杰书胸膛一挺,小声道:“若是能让大哥醒过来,别说三十刑棍,就是五十刑棍,我也认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韩雨厉声喝道:“现在,给老子滚出去!”
王杰书迟疑了一下,叶随风一把拉了他就往外推,嘴里小声嘀咕道:“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倘若老大要对疯子不利的话,只需要打个电话,疯子根本就不会被抬下手术室!一个小护士都能干的活,他犯的着自己跑过来,将这罪责承担起来吗?你啊,这不是给疯字营上下找事么……”
等门关上,韩雨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气闷和无奈的骂了一声:“这个小兔崽子!”
那边的叶随风却是松了一大口气,嘿声道:“老大,刚才他要是动手的话,你不会真的站在那里不动吧?”
韩雨幽幽的道:“其实,我倒是想他能真的给我两刀!”
“我知道,其实,被属下怀疑,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可老大,您毕竟是社团的老大,日后,千万不可如此冒险了。倘若这屠刀一时气不过,或者,他是别的社团派遣过来的奸细……”
韩雨眉头微微一立:“怀疑下面的兄弟,是你的责任。而相信他们,却是我这个老大该做的!若是连自己的兄弟,都不相信,我这个老大做着还有什么意思?行了,这个问题不说了。”
韩雨轻叹一声:“疯字营伤亡惨重,我总得允许他这个副堂主,发一口恶气。不过就是做回出气筒罢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心中有数。”
叶随风只好闭上了嘴巴,那边的韩雨,从兜里摸出烟来,叼了一根放在嘴角,将火机掏了出来,却没有点。只是那么咬着,问邵洋道:“老船,刚刚你说,是疯子不愿意醒,是真的还是说说而已?”
王帅已经先下去了,现在还有许多人等着做手术,这小子现在也有了些门道,尤其是缝伤口。有他在,可以让一些兄弟少受点罪!房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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