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勒浆色如琥珀,入口绵软,不似劣酒那般性烈如火。
如果以人来比拟,三勒浆就如同秦怀玉一样,多了一份儒雅之气,而劣酒恰似那薛纳,性烈如火,一点就着。
因此,以赵无敌看来,三勒浆就适合魏文常那样的文臣,可以三五好友聚在一起,饮几杯淡酒,赋几首诗词。
而军中的杀才就应该抱着酒坛喝劣酒,喝到动情时放开喉咙大吼几声,再乒乒乓乓拳脚交加乱打一通,然后,倒头就睡,天当被来地为床,何等的痛快!
沫儿把位置让给了武攸暨,给他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坐在赵无敌身旁。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女人自然不能同席,这可是最起码的规矩和礼仪,即便是赵无敌再怎么宠她,也不能让郎君被外人看轻。
赵无敌陪武攸暨干了一碗,伸手一捋胡……光溜溜的下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灵机一动,对沫儿说道:“沫儿,把武攸暨上次送来了剑南烧春给拿来。”
沫儿答应一声,从里间搬来了那坛剑南烧春,赵无敌打开坛口的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让他不由得深吸一口,一脸的陶醉。
他拎起酒坛子先给武攸暨来了一碗,又给自己满上,端起大碗,笑道:“武将军,这还是你送来的酒,小弟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来,请酒!”
两人干了一碗,酒水落入肚中,却有一股酒香从喉咙深处涌起,复从口中、鼻孔中喷出,那种滋味,真特娘的痛快!
沫儿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缩,眉毛微蹙,闭住呼吸,因为那味儿有点大,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
赵无敌用银刀割了一块羊肉,放在口中嚼了几下,用力咽下,然后,对正在啃骨头的武攸暨道:“武将军,不知你帐下有没有擅长挖掘地洞的人?”
赵无敌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打着广撒网的念头,多问一些人,总能找到一个合适挖洞的。
而且,擅长挖洞的都是专门的匠人,一般这种人家的子弟不太可能是军中普通的小卒,除非是在匠作营中寻找。
赵无敌本来是打算征调匠作营中挖水井的人,他曾实地勘察过,朔方城的水井深达四五丈,既然能在地下挖出这样的深井,挖一个地洞应该不是难事。
谁知道秦怀玉却说匠作营根本没有专门挖水井的人,城中的水井至少是十多年前挖的,甚至更加久远。
如果实在不行,秦怀玉准备去新城,甚至更远的地方,去给他找人来挖洞。
可是,想法虽好,时间不等人啊,等你从几百里以外找来人,默啜都快到了,还挖个屁!
于是,他把主意达到这些边军将领身上,目标就是他们的家臣和私兵。
因为他知道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这年头豪门大户人家找家臣并不一定就是武艺高强、一个能打十个的主,还有大量有一技之长的人。
在朔方诸将的家臣和私兵之中,找出一个会挖地洞的一点都不稀奇,想想当年的鸡鸣狗盗就知道了。
豪门大户,那家都少不了修几间地下密室,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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