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可是罔顾国法的大事情,只要抓住了这一点,哪怕是现在暂时退让,将来也可以借此让武承嗣出手,在朝堂之上告崔浩一状,不愁不能将他给拿下。
许别驾在心中暗暗冷笑,小不忍则乱大谋,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开心,老子就暂时忍让一下。
崔刺史和许别驾二人之间的一场大战,可谓是一触即发,可却因为各有算计,到底是没有打起来。
许别驾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中又带着紫,眼看就要恼羞成怒,大打出手,可挣扎了一阵子以后,突然偃旗息鼓了。
他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润了润嗓子,对崔刺史略略躬身,恨声道:“使君,某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头晕眼花,不能再陪使君和各位了,还请见谅!”
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也没有料到许别驾蒙受了莫大的羞辱,都被人逼到悬崖边了,却竟然主动退让了。
你奶奶的,你丫也太没有骨气了吧?白白耗费我们的激情和八卦之火了!
众人失望之余,不免在心中对许别驾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更有甚者,竟然连带着将许别驾家中的一切雌的都问候了千百遍。就这样还觉得不解心头之恨,还幻想着将许别驾的那家伙给一刀切了,送到宫中做……啊不,该送到那种地方去做兔儿爷,让他日日夜夜悲惨地大唱“菊花残、满腚伤……”
崔刺史也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许别驾此人竟然能够如此容忍?都被他给逼到了如此地步,还能忍住不出手,真特娘的成了千年神龟。
可人家都已经退让了,服软了,你又能怎么办?只好挥挥手,淡淡地道:“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回府休憩去吧!”
“是,多谢使君!”许别驾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告辞,且不失礼仪。
这份隐忍劲和冷静功夫,让人不得不佩服,换一个人还真就办不到。也难怪此人有野心,若换成张兵曹之流,是万万办不到的。
仵作早就被崔刺史给撵走了,而今别有用心的许别驾也黯然离去,除了死翘翘的张三郎,一屋子人再也没有一个敢对崔刺史阳奉阴违的了。
有许别驾珠玉在前,再也没有人对如何处理此案叽叽歪歪发表意见,一个个都默默不语,那意思很明白,崔刺史你是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于许别驾的离去和众人的沉默,崔刺史很是满意,张开口,痛痛快快地吐出一口恶气,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诸位,不是本官不想按律办事秉公处理,实则因为此案牵连过大,不敢草率。
一方是扬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手握重兵,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酿成兵变,届时,让本官如何向朝廷交代?
而另一方就更加让人头疼,赵不凡先生可是太平公主府的侍卫长,若处置不当,引来了公主的怒火,呵呵,咱们扬州官场上上下下、恐怕不仅本官一人遭殃吧?
可怜本官一番苦心,却遭许别驾怀疑和猜忌,哎……真是让人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