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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袋呀,给弄点热水让老夫洗涮一番,再到伙房里给老夫叫点吃食,嗯,再来些粥啊水的,老夫口中发干,难受得很。”魏文常吩咐道。
魏大脑袋将他扶到床榻边坐下,嘿嘿笑道:“魏司马,您那都是让酒给闹的,喝多了的人都那样,没个三五天的难以缓过劲来。”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还没忘记夜壶,又重新折了进来,将夜壶给带走了。
魏大脑袋走了没多长时间,有人在敲门,他以为又是魏大脑袋忘记了啥东西,又重新折返,于是没好气地喊道:“魏大脑袋,你这又是忘记了啥?”
门被推开,来人轻笑道:“魏司马,您老起来了?”
魏文常一看是赵无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小子给害的,让老夫丢尽了人!”
魏文常这就是耍赖了,昨夜和冯主簿两人喝得兴起,高声唱着“酒逢知己千杯少”,然后两人抢着往嘴里倒酒,拦都拦不住,谁拦跟谁急。
如今酒醒了,后悔了,不在自身找毛病,却怪起别人,可真不够厚道。
可赵无敌又能怎样?魏文常官大,又是长者,不要说是埋怨他几句,骂他几声,就是伸手要打,赵无敌也只能陪着笑脸将脑袋凑过去,生得他老人家挪动身子闪了老腰。
赵无敌陪着笑脸道:“呵呵,魏司马,您可真是冤枉死了小子。昨夜,您鲸吞海饮,挥斥方遒,载歌载舞,那份豪情可是让小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拜您为师,好学的万一。”
“滚蛋!”魏文常没好气地挥挥手,将其视之为一只嗡嗡叫的绿头苍蝇。
不多时,魏大脑袋先是拿来了热水,伺候魏文常净了面,又给他重新梳理了头发,换了一身衣服。
好在魏文常是男人,也就是将头发梳理几下,然后绾一个髻,插跟簪子,否则,就冲魏大脑袋那大手,可真够呛。
魏文常梳洗完毕,方才用起“朝食”,虽肚中空空如也,但却口干舌燥,嗓子眼发苦,没有一丝食欲,也就是喝了一大盆子糜子粥,草草了事。
魏大脑袋收拾了残局,正待出门,却似想起了什么,道:“魏司马,小的遇见了秦大将军,大将军让小的给您带句话。”
“哦……大将军有事找我?”魏文常问道。
魏大脑袋摇摇头,道:“不是,大将军说,告诉老魏,他昨夜辛苦了,今日好好休息一日,不用来点卯了。”
他见魏文常盯着他,眼神不善,立马夺门而出,还不忘解释着:“魏司马,那是大将军说的,可不是小的……”
“老夫不就是喝得多了那么一点点,至于吗?再说了,谁没有喝多的时候?”魏文常心中忿忿不平,眼神一撩,看见赵无敌还杵在哪里,且嘴角抽动,分明是在竭力强忍着笑意,不由得喝道:“你还杵在这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请老夫喝一顿酒?”
“这个……魏司马,魏伯伯,小子此番前来,可是来求你出马的。”赵无敌躬身道。
“求老夫出马?”魏文常沉吟道:“莫非你小子闯祸了不成?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