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浓眉,鼻梁挺直,红唇丰润,齿白如贝,整个人缺了一丝纤巧和柔媚,多了一股子英气。
她似乎赶了很长的路,以至于发丝都有些凌乱,那白皙的肌肤都如火的衣裳上面都沾染了风尘,看上去略有些疲惫。
她飞身下马,将缰绳一甩,任那匹红马喘着粗气随意溜达。她从马背上取下一柄长剑,连着乌黑的长鞘在内,能有四尺长短,好在她的个子高挑,倒也不显得滑稽。
红衣少女似乎对众人极为不屑,大眼清冷,都懒得都看他们一眼,便提着长剑走向山门,在殷红的血迹中站定,看着大自在和鸠摩什喝问道:“你是大自在?”
大自在眼波流动,瞟了那柄长剑一眼,淡淡道:“裴家剑?裴大将军是你何人?”
“不错,本姑娘正是裴家人!”那红衣少女螓首微抬,浓眉一扬,将手中长剑朝大自在一指,傲然道:“大自在,你伤了家父,今日本姑娘要讨回公道,和你决战。”
大自在眸光清澈如水,看不到一丝波澜,将那红衣少女打量了一番,浅浅一笑,道:“姑娘莫非自认在裴家剑上的造诣比令尊裴大将军还要高明?回去吧,小僧与令尊是公平比武,谈不上个人恩怨。”
红衣少女咬牙,眸子中喷出火来,恨声道:“妖僧,既是公平比武,你为何下手那么狠辣?生生将我父亲持剑的手给废了,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本姑娘今日这个公道是讨定了!”
“呵呵,我辈武道中人,一心追求武道的巅峰,与高手相搏中更是全力以赴,以期能得到一丝顿悟的机会,打破禁锢,极尽升华,有所伤亡在所难免。”大自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姑娘非我对手,还是回家去吧!”
“你敢小觑我!”红衣少女怒了。
她“锵”地一声拔出长剑,弃了剑鞘,双手持长剑,指向了大自在,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就不是来比武的,而是要和大自在拼命。
“你这女子,好不知好歹!尊者慈悲,不忍伤了你,你却得寸进尺,竟然将长剑指着尊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鸠摩什怒了,眸光凌厉,训斥着红衣少女。
他转身面对大自在,双手合什,道:“无上明王,这女子冥顽不灵,不识教化,尊者,就让老僧将她给打发了吧!”
“不用了!”大自在摇摇头,道:“鸠摩什师兄,你着相了!这位女施主为父出头,也是一片孝心,小僧就给她一个机会又何妨?”
他迈步,白衣飘飘,整个人如同踏着碧波前行,浑身散发着空灵的韵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神宁静,不再有仇与恨。
不仅是那些观望者,就连那气鼓鼓的红衣少女,眸光也变得柔和许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小和尚,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呸!裴清瑶,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竟然对一个敌人动心?”红衣少女俏脸微红,为瞬间的心动而羞耻。
她用贝齿一咬舌尖,随着一股腥味流淌,还有一阵刺痛传来,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红衣少女裴清瑶大喝一声:“妖僧,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