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瞅着叶蓁蓁的样子,到似是藏有心事,又忆及自己昨夜听到的衣裳窸窣,分不清是梦里梦外,拿言语试探了几句,叶蓁蓁到没有破绽。
总归是女孩子渐渐长大,若有了心事也未可知,谢贵妃和颜悦色叫她回去被眠,自己则摇把玩着檀香扇上头的绿玉坠子,独自琢磨了好久。
明面上长春宫这里暂时偃旗息鼓,不去寻长宁宫与陶灼华的晦气,青莲宫便又恢复了从前的宁静。陶灼华趁着手间握有出宫的对牌,三五不时命人出宫与陶家人联系,和子因着不引人注目,便渐渐担起了跑腿的差事。
连着几场细雨,便到了入伏的时候。天气渐渐转热,青莲宫里去岁新植的树木开始遮天蔽日。几挂绿萝爬满了宫墙,随着晚风带来一丝清凉的模样。
吃过了头道的荞麦凉面,瞅着日头愈加耀眼,和子便领了人在殿前殿后置了几口大缸,里头植了好些芙蕖。每日早晚在殿前泼些清水,间或被六月天的雷雨一打,瞧着便清爽宜人。
青莲宫经过这几个月的捯饬,已然不复从前荒凉的模样。连同对面那个荒坡,和子也领了人种下好些紫藤与丁香,大约秋风一起,也会满目花香。
陶灼华私下里问讯几回,晓得和子的父亲连着服了几十副中药,如今渐渐痊愈。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人家咳嗽的症候一时断不了。
晓得和子是个孝子,陶灼华又送了他十两银子,叫他拿出宫外替父亲买些雪梨川贝之类怯咳的东西。和子很是知恩图报,又是难得的心思灵巧,不出几日功夫,便将些高嬷嬷的旧事禀报到陶灼华前头。
依和子的说法,现如今高嬷嬷是七皇子何子岕宫中的奴婢,原不该住在御花园里头,却因怜惜那几株百日红是当日旧主许馨的心爱之物,宁愿依旧兼着御花园中打理花圃的杂物,在那里圈了个篱笆墙的小屋。
如此说来,高嬷嬷身上的确有些蹊跷,她一人独居大约为得只是不引人注目。御花园里的无人光顾的旧花圃,连同何子岕所居的长平宫都是门可罗雀的地方,也无人留意一个年老宫婢的行踪。
许馨虽不是正经主子,到底曾得过先皇后娘娘眷顾,身边或多或少有些积蓄。高嬷嬷得她资助,手里大约也有些银钱,只是多送了李嬷嬷些银两,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御花园中,另有了狡兔三窟之地。
至于高嬷嬷时常出宫去的那家豆腐坊,借着要茯苓出宫买丝线的机会,老管家那里已然传了话来。道是豆腐坊的东家是一位脸上有着疤痕的老者,姓严名五,在此地经营已有二十余年的光景,只因极是价廉物美,到时常供不应求。
说起来这严五也是命苦,据说年轻时一家人都染了时疫,唯有他逃过一死。如今孤身一人旁无嗜好,唯有每逢初九便去城郊的墓地祭奠逝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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