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睡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的nv人,你的继母都一起睡了!我还没死呢!”
然后,他一剑狠狠地劈在桌案上,桌案应声两段,果脯碟文飞了一地。袁绍又一脚踢过来,碟文和桌案木屑就猛然撞在旁边的篝火上,旺旺燃烧的篝火就溅起漫天的火星。
郭图正从旁边路过要进来,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带着护卫往里面冲,见到袁绍狂怒的样子却是吓了一跳。
袁绍狠狠地用箭对着护卫们吼道:“都进来做什么!我下命令了吗!”
护卫们一惊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郭图一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这些人才舒了口气退下,郭图这才小心地上前拱手问道:“主公——为何如此盛怒,莫非是家里——”
袁绍见到一向很得他欢心,很会揣摩人心,做事伶俐乖巧的郭图,怒气消了些,竟然将写着家丑的信笺递给了郭图,然后坐下来把心里的怒气全都倾诉给郭图听,郭图一边看一边听也是一阵心跳加速,脑袋短路。
他化名颍川郭图,在袁绍身边卧底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因为继承人问题,大公子跟刘夫人,进而扩展到田丰沮授为首的臣属跟他郭图、逢纪为首的两派人马的明争暗斗。
却不想,袁绍刚走没多久,大公子就有了这么多妙着。
先是以渤海**力不足,又随时等待发兵侵略临近的诸侯的理由,让田丰这个大才助他cào练五千新军,掌握完全属于自己的人马。
然后借着管亥黄巾入侵的契机,不进反退,却是趁机接管了国相府的防务,将袁家老小和所有大臣家眷都掌握在手中。然后竟然跟刘夫人辛苦了一夜——这简直是董卓第二,完全的翻版啊!
郭图(吴衷)本以为袁家内部因为家主之位的争端,起码还要缓和几年才会爆发出来,却不想暴风骤雨来得这么快,让一直挑拨离间的他都有些感觉措手不及,没有思想准备。
他不得不在心里叹息一声,大公子,你真的是让人又惊又喜,我吴衷佩服啊!
想到袁家内讧,可能因此就崩盘一蹶不振,郭图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欢喜。一夜之间满mén被屠灭的血海深仇,三十多年之后,终于要得以偿报了!
爹,娘,你们可以安息了。大哥,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1
但就当郭图心中狂喜的时候,却是猛然发现赝品的破绽:墨迹根本不是一个多月以前的!
他心里大惊,马上想道是有人肯定是不久之前看过这封信,把原来的内容给抹去了,换成了如今挑拨离间的赝品!
那个人肯定也是跟袁家有血海深仇,而且心思缜密,对袁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不然根本写不出这样几乎可以以假luàn真,甚至比真实情况还要让人信服的假话!
但墨迹太新了啊,这个致命的伤,一旦被发现,这场完美的掉包离间计就白费了!
就在这时,沮授一脸焦急地冲进来,边走边说道:“主公发生了何事,使得主公如此震怒!”
袁绍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指了指郭图手中的信笺道:“家仇掩盖是掩盖不住了,你们都是我最信赖的人,也就不隐瞒你们了。”
说着,袁绍就示意郭图把信笺jiāo给沮授看。
郭图一惊,他看着走过来一脸沉重的沮授,心中飞快地想道:“沮授跟田丰一样都是博学方正之士,眼光毒辣心思缜密。这信jī怒了袁绍,让他辨别不出可疑之处,但却八成瞒不住沮授!不能让他看见这封信,不然袁家一场内讧可就就讧不起来了!”
郭图急的眼珠子luàn转,额头上的汗珠也滚滚而下,这时他却恰巧看见面前被袁绍踢得碳屑横飞的炭火,就装作不小心失手,将信笺落在了炭火之上。
袁绍一惊,没看到信的沮授更是一愣,但就在这时,刚好天雷滚滚而来。
郭图就顺势掩饰地装出被吓到的样子,闭着眼mō着心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我最怕打雷了——”
袁绍对沮授落寞一笑,说道:“没看就没看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而郭图却是指着外边滚雷之后的狂风大作,深意地说道:“今年chūn来得早,三月天就打雷下暴雨了。真是稀罕事啊——暴风雨,不远了啊!”
远在百里之外的张扬大军,正在前进之中。
这时飞骑来报:“主公,发现张绣大军,正在向我们这边逃窜,显然是经过了恶战,其他盟军定在不远处!”
张扬眉máo一扬,喝道:“黄忠,带一千人马前去看看!”
战斗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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