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匠是哪一个。更没见过他长得是圆还是扁。”
“好吧。”殷笑噘了噘嘴,不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向那个无字的灵牌。
毫无疑问,这灵牌应该就是给那个叫寒英的女人立的。可是……
“白公子,你觉得他为什么不写上亡者的名字?”殷笑轻声问道,“弄个无字的牌位来祭奠,又有什么意义。”
白冉也不解,皱眉猜测道:“或许是有什么理由,不能示人吧。”
殷笑屈起食指轻敲太阳穴,随口附和着,“或许吧……”可这不能示人的理由是什么,沈从山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拜祭这灵牌上的人么?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三人之间,又是怎么样的关系?
殷笑忽然隐隐感到头疼。
白冉见状低声开口,“你站在这里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的,这些问题总会慢慢解决。”说话间已经转身走向别处,“估计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先四处找找,看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线索。尽量不要碰乱东西。”
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碰的,更别说线索。
尤其堂屋右手边那间,完全就是空的,连盏油灯都没找到。
殷笑有些沮丧,白冉却不甚在意。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回去时却没有在蹿房越脊,而是慢悠悠地踏雪而行。
一路上,殷笑脑袋里不停地想着各种问题。结果一直到了白冉家的院门口,都没有半点思绪。
她原本打算将刚才的发现告诉柳青,谁知捕头大人竟早早地回房睡大觉去了。于是只得作罢,准备等到第二天再说。
第二天殷笑睁眼时正是日上三竿,敬业的大捕头早就去了衙门。
这点儿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殷笑好歹还有点自知之明,借宿人家不好意思特殊开火,便眯缝着眼睛自己往厨房那边晃荡。
从花厅外面的廊下走过时,忽闻一声轻笑。转头看过去,发现白冉站在里面,一手支着半开的窗子,另一只手端了个小巧的青瓷茶杯。
白冉低声和她打招呼,“睡醒了?”
“嗯。”殷笑点点头,接着打了个呵欠。
他冲屋子里略一偏头,“进来,吃饭。”说完便收回胳膊,关严了窗子。
殷笑站在原地怔愣了一小会儿,方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呵欠连天地转个身,推门入内。
花厅的小桌旁燃了个小火炉,除了一只咕咕冒着热气的水壶外,还有一大碗素烩面也在上面温着。
白冉在另一边席地坐在垫子上,面前摆着精致的茶具,显然正在烹水煮茶。
见殷笑在对面落座,他倒了杯热茶推给她。然后用帕子垫着端起那碗面,放到了她近前。
她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说了声“多谢”,便拽起筷子趴在碗边“呼噜呼噜”地狼吞虎咽。
三四口之后,一碗面已经下去一半儿。
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动作抬头看他,嘴里还含着东西,“你吃过了没有?”
白冉冲她举了举杯,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明显带着一丝揶揄,“你指早饭还是午饭?”
殷笑不再吭声,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剩下半碗很快也被解决掉。
她端起碗,将里面的汤也喝得一滴不剩。
见状,白冉出声问道:“够吃么?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了。”殷笑舔掉嘴角的汤汁,吃饱后依旧没精打采。
白冉这才注意到她眼下那两道青黑,不由挑了下眉,“你昨晚是不是一宿没睡?”
殷笑没吭声。她没骨头一样弯下腰,将下巴搭在桌上,这才慢吞吞吐出三个字,“睡了啊……”说着又是一个长长地呵欠,“睡了还不如不睡呢!”
“哦?”白冉略感疑惑,“怎么说?”
“我昨晚做了一宿的怪梦。”
“怪梦?”闻言,他顿时来了兴趣,“你都梦见什么了?”
“不知道,我醒来后就都不记得了。”
白冉倒茶的手一晃,溅了水到外面。其中几滴正好崩到殷笑的额头和鼻梁上,烫的她微微皱眉,然而因为懒却硬生生地忍住没去擦。
浅褐色的茶水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明显。
白冉忽然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替她拭去。但只是短暂的一瞬,这念头便被抑制的无影无踪。他掏出个帕子扔到她脸旁桌上,若无其事地调侃道:“既然都忘了,如何知道是怪梦?”
“忘了怎么就不能知道?”殷笑没用他的帕子,抬手用衣袖胡乱在脸上摸了摸,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视,“要是好梦,我能睡不安稳今天这么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