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他就娶她。
可问题的关键是……
“我不愿意。”殷笑瓮声瓮气地,被他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便干脆负气地往前一趴,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
秦穆笑着在她腰上轻拍了拍,“没关系。我愿意就行了。”
什么叫他愿意就行了?!
殷笑哼哼了两声,老大不乐意。
“殷笑。”他将她推开,却并未放松钳制。两只大手宽厚有力,握着她的双肩,像是掐着一只小鸡,“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花的银子也是我的。还得靠我帮忙找师父,你说说看,你什么都得靠着我,是不是只要我愿意了,就一切都不是问题。至于你愿不愿意,重要么?”
呃……殷笑闻言噎住。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眨啊眨。她的衣食住行,的确全部都是秦穆来负担的。好像真的是他愿不愿意才更重要一些。
他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勾了勾唇角。继续循循善诱,“既然你愿不愿意都不重要,那我们……”
“等等!”她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脸上的神情已经由茫然转变为严肃。“秦穆,我虽然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但我也是有骨气的!你别想让我为了这个就出卖自己,嫁给一只王八!”
“还有,我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说完,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转身跑了。
秦穆上身往后晃了晃,松了手。并没有起身去追。他扭头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看见一抹嫩粉色的裙摆在半空中一荡,消失在拐角处,低低地笑了出来,“真是个有骨气的姑娘。”
然后当天晚上,有骨气的姑娘失眠了。
殷笑在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后,一掀被子,烦躁地坐了起来。
“睡不着?”低沉的声音隔着一道屏风传了过来。语速缓慢清晰,丝毫不见睡态。
殷笑噘了噘嘴,没有搭理他。
室内忽然亮起一道昏黄的光亮。那道光亮微微晃动着,绕过屏风,然后慢慢向她的床边的靠近。
说起来,两个人现在正处于“分居”状态。自从在永州行辕的那晚,他突如其来吻了她之后,殷笑便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生怕溪边的事情再次发生。
可到底是人在屋檐下,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花人家的。防也防不住。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在秦穆预料之内。他虽然一向没什么耐性,但也不想逼迫她太紧。毕竟自己决定喜欢的女人,跪着也要哄到底。
于是最后两人各退一步。秦穆白字黑纸的写了保证书,只要殷笑不愿意,他绝不像在溪边那次唐突造次。但是殷笑必须留在他身边,不能一声不吭地离开。然后他将自己的床让给了她,自己去睡守夜下人栖身的小塌。
这情形倒是和两人刚刚相识那会儿有些相似。只不过现如今位置颠倒。
刚回京城王府的第一天早上,伺候秦穆起床洗漱的下人进门后,看见晖王殿下睡在屏风后的小塌上,吓得当场打翻了盥洗用具。而那个霸占了晖王殿下床榻的人,彼时正在厨房上演一场大战。
秦穆将手上的灯烛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在床边坐了下来。
“怎么忽然睡不着了?”
殷笑还是没回答。她将暗黄色的缎面锦被揉成一团,抱在怀里,一脸烦闷。
秦穆偏头看着她。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见她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便抬手用袖子替她拭了拭。
殷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没躲开。然后便不动了。
她微低着头,眼珠转了转,斜斜地瞥往床边瞥去。结果正好看见他光裸精壮的胸膛,赶紧又移开了视线。
秦穆的睡衣领口大开着,露出了一大片肌肤,上面无数伤痕纵横交错。
殷笑咬了咬唇,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之前有段时间,两个人一直睡一张床,也不是没见过。怎么现在再看见,感觉就那么别扭呢。
总让她……总让她有种莫名其妙地躁动感,想要亲自摸一摸,感受一下他那些疤痕的手感。是不是如想象中一样,那般凹凸不平。
殷笑的手指动了动,险些自己生出意识,就那么摸上去。她急忙攥紧了手上的被子,借此来平息那奇怪的感觉。
“殷笑。”秦穆低低开了口。
“嗯?”她轻轻出声,这次有了回应。
“愿不愿意嫁给我?”
殷笑倏地抬头,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他,“你早上那会儿不是刚问过么?”
“是啊。”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闪动着光线,“可你不是没答应么。所以我现在再问一遍。”
她“哦”了声,脑袋又耷拉下去,“那我现在也还是不愿意。”
秦穆勾唇笑笑,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上揉搓两下,“没关系。我明天早上再问。”
殷笑一阵无语又无力,往后一仰,躺倒在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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