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着香囊和自己背包挤到驾驶座,心想还好上车没多久,我自己走回去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就是在杂志社住一宿明天再走。
这种开郊区的车都能随时靠边停车,只是在我下车的时候司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小姑娘,一个人出门,要多点防范心。”
我当时没在意,只当是他好心提醒,道了谢就开始往回走。
两条腿和四个轮子真的是没法比,等我走到杂志社在的那片坟地的时候,天都快要全黑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看着前方满地的墓碑,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不晓得是不是风吹着,气味散发快的关系,我感觉手里的香囊那股淡淡的异香越来越浓。
我本来还担心天黑了,我又有些近视,会不好找阴阳杂志社的位置,没想到杂志社亮着斗大的招牌霓虹灯,血红的“阴阳”两个大字在这种时候显得十分诡异。
哆哆嗦嗦穿过坟地,我一进杂志社的门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杂志社的门口挂着红绸带,门楣上一朵大红花,不久前还摆着办公桌椅的室内居然被布置成了旧式风格的喜堂。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攥着香囊的掌心渗出汗水,走进空无一人的喜堂,我小声喊着:“周姐,你在吗?我来把香囊还给你。”
没有人回答我,外边的风声也停了,红彤彤的喜堂安静得可怕,我耳朵里全是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剧烈心跳声。
这是事情太古怪了,我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就要走。
就在我下了这个决定的瞬间,房间里的灯泡突然全都灭了,我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去,室内的数根红烛火苗摇曳,把房间里照的鬼气森森。
我吓得半死蹲在那里,抖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怕得不敢睁眼,可闭上眼又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
一道清冷如寒泉的声音在寂静的喜堂内响起,语调平淡无波。
“别摆出这副丢人模样,去把衣裳换好,要到吉时了。”
我被吓得差点哭出来,壮着胆子朝着说话的人望过去,顿时傻了眼。
那是个穿着一身古装新郎服的男人,他如墨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目若星辰,面如冠玉。
他就那样隔了几步远,居高临下的负手俯视着我,神色倨傲而冷淡,脸上看不出半分感情存在。
我条件反射的看了看他脚边,只有烛光的地面让我呼吸都停了两三秒。
他,他没有影子!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脑海一片空白,两条腿软得像是面条,只能四肢并用的拼命朝后爬去。
那男人或者说男鬼,对我这样的反应异常不满,他啧了一声,打了个响指,喜堂两侧的偏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朴素古装的女人。
尽管换了衣服发型,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周姐!
周姐对我的慌乱惊恐仿佛看不见,她笑着走到我面前,对我劝道:“姚语啊,你就别挣扎了,能和大人成婚,这是多少女鬼盼都盼不到的事情呢!来,我带你去换新娘子的衣服。”
我拼命摇头,被吓到哭都哭不出来。
女鬼盼着就让女鬼去啊,为什么要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