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傅。”
“额,这事包在我身上……”
守序有一儿一女,儿子7岁,女儿5岁。儿子正是破坏力最大的年纪,常年征战在外,儿子与父亲之间其实有些陌生,女儿稍好一些。
凌卫城有子弟小学,守序打算等儿子小学毕业就送到海军中学去。海若琼虽然未反对,但她还是坚持要找个儒学大师什么的教小孩国学。守序一直拖着不想办,这会拿钱了只能服软。
海若琼见守序答应了,心情一好,对守序道:“台北的宋妹妹,你还是接回来吧,远隔重洋你就不想人家。”
“额……”守序沉默不语,这会怎么回答都是错。
戚继光英雄一世,纳个妾被老婆知道了,闹出请夫人阅兵的笑话,不值得学习。
在家中闲居几日,守序去了城中的博物馆。
馆中收藏了守序从南美到亚洲一路搜罗到的动植物标本。
其中最珍贵的一间房,有南非狮、亚洲狮、孟加拉虎、印支虎、华南虎、印支豹、水巨蜥、咸水鳄、泽鳄、网纹蟒、缅甸蟒、眼镜王蛇、马来熊等等各自领域顶尖掠食者的标本或骨架。
朱由梁正在临摹一具巽他云豹骨架,守序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云豹有着最美丽的云状豹纹,长长的犬齿与身体比例很不相称,如果只看骨架,云豹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史上最顶尖的大猫之一,剑齿虎。
朱由梁全神贯注,画完云豹最显眼的牙齿后,才发现守序站在身边。
“老师。”朱由梁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守序拉着朱由梁坐下,聊起了家常。
在南洋,朱由梁惠王子的身份毫无意义。明朝有很多宗室流落南洋,不管他们以前的身份是什么,广南、缅甸、暹罗、真腊诸国一律视其为平民。在政治上,一个边界村庄主土司都比这些人重要。
宗室受的教育都不差,教移民读书识字是他们选择最多的职业。自古教书就是体面的工作,朱家子孙经历了明末天崩地裂,只渴望不受干扰自食其力地生活。
朱由梁与陈上川一起拜在守序的门下。但与进入军校的陈上川不同,朱由梁的背景总是敏感的,他选择了攻读博物学,向一位多明我会的天主教修士学习动物、植物鉴别分类。
上课之余,朱由梁在几个移民庄屯里当塾师,教孩子们读书识字,生活倒也充实。
“由梁啊,到凌卫城有3年了,有没有看上的姑娘?”
朱由梁脸一红。
毕竟才20岁,脸皮薄。
“有就直说,我帮你去提亲。如果没有,我让你师母留意。”
“老师,其实是有了……”
守序微微一笑,“那就好,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
凌卫与联邦其他地方一样,总体男多女少。安家在此的官兵们家里孩子年纪还小,朱由梁看上的是一位暹罗女孩。
守序查了一下,背景没什么问题,普通农家女孩,可能带一些华人血统,容貌与国人类似。当下便派人去下聘礼,挑个吉日完婚。婚礼仪式比较简洁,守序顺便请老兄弟们喝了一顿大酒。
几日后,守序到玻港和岛上的蓝威城视察。
海家和守序的几个中国幕僚经营直属领地还是采用了中国传统的方式,男人种地打渔,女人织网种桑养蚕。领地没什么矿,凌卫岛上出产一点蝙蝠粪熬制的次生硝石,除此全靠农林渔第一产业。
土地的亩产在提高,但加速发展还需要更多人。身为元老院中国委员会主席,“投奔怒海”计划依然是守序的工作。
林出勇完成士兵招募,这些移居到西海岸的印度兵、孟族兵和泰族兵多少会点中文,与华人混编后,交流的是一种奇怪的混合语言。
守序率领400余人辞别城中父老,在妇幼们带着哭泣声的送别中,再次踏上征途。
抵达首都港,南风徐徐,军旗轻轻在空中飘荡。
科林伍德已率舰队出征菲律宾,港中只剩拉斐尔号与南海号两艘老船。
船厂内,新建的3艘女神级与1艘威严级70炮三级战列舰的骨架已成型,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下水。
守序登上护卫舰越秀号,与100艘的运粮船队一起出发,北上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