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用手里的腰刀吓唬敌人吗?”
“曼将军说笑了,末将不是这个意思。”韩成摸了摸脑袋:“如果主公不相信的话,我带你们到前面的德冈炮台去看看。因为那里有一个叽堵湾,站在上面就能够看到脚底下的江面。”
熊储听了很觉得很稀奇,因此策马扬鞭向南冲去。
叽堵湾,就是河流拐弯之处挺到河中间的突出部。
韩成说的果然没错,熊储下马来到叽堵湾的最边上,发现岸壁竟然是垂直插到江里面,伊洛瓦底江就是在这里改变流向,然后笔直向南流去。
仿佛一座小山一样的圆木、大石头堆在岸边上,六十多名军士正在帐篷里面吃午饭。
“韩成呐,干得不错!”熊储非常高兴:“敌人的战船过来,你们把这些圆木和石头推下去,的确不需要火炮就能够把敌船砸沉。”
恰在此时,南面岸边冲过来一匹快马,马背上的人还没有下马就已经喊道:“韩校尉,敌人的七艘战船距离这里还有二十里,估计太阳落山之前就可以赶到。”
“但是,我们发现敌人还有一支象军沿着岸边冲过来了,战象二十头,步军六百余人,大概和战船的速度差不多。”
熊储看见韩成脸色都吓白了,但是故意不作声,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如何处置突然出现的新情况。
因为熊储心里很清楚,根据斥候兵所说的情报,敌人应该刚刚越过前面的德贝金镇。
敌人从南面过来一路都是上坡,速度肯定快不起来,二十里路翻山越岭需要很长时间。
实际上,为了策应这处德冈炮台,霍连山按照熊储的命令,另外准备了一支机动部队,这就是杨虎的骁骑营,一个尉队骑兵三百六十人驻扎在东面二十里的孟密镇。
熊储认为韩成根本无计可施,现在应该立即命令斥候兵出发,赶到孟密把援兵调过来。
可是,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思考方式,战场上的人思考方式就更不相同。所以韩成一下命令,就让熊储大吃一惊。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立即赶到北面的密亚当炮台,除了四十四个炮手以外,剩下的七十六人带上自己的鸟铳,跑步赶到德冈炮台等候命令。”
斥候兵策马向北狂奔而去,韩成扔下熊储和曼黛莉等人奔向德冈炮台,一边跑一边高声叫道:“全体注意:除了四十四个炮手以外,另外七十六人立即检查鸟铳,做好战斗准备!”
看着韩成在的钢炮台上紧张忙碌,曼黛莉娇声说道:“公子,这个家伙从小跟着霍连山当传令兵,果然胆子不小。稍微紧张了一下就有条不紊了,看来他准备用一百多人阻击敌人的象军。”
熊储微微一笑:“我明白了,韩成这小子的处置方式是对的。你想啊,他首先在叽堵湾准备了大量的滚木擂石,这就可以对江边进行第一次封锁,让敌人的战船不敢放肆。”
“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大炮都有炮架,还有炮车可以移动。所以我认为韩成肯定要利用大炮给敌人象军一个下马威。这样一来,他们一百多人居高临下并不危险。所以我们现在也不用着急,就看看这家伙如何打好这一仗。”
很快,熊储就发现自己估计得没错,韩成把德冈炮台上面的四门大炮分成了两组,其中两门监视江面,另外两门已经调整为面对正南方的小路。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熊储想象的那样,韩成紧接着采取的战斗方式,让熊储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大地微微颤抖,敌人的象军出现在视线中。虽然距离太远,但是二十头大象一路小跑造成的地面抖动,仍然让熊储察觉到了。
德冈炮台上面的四门大炮,最大射程五里多,安全射程四里。但是敌人的二十头大象已经到了三里左右,韩成仍然没有动静。
等到熊储认为韩成不会有动静的时候,他却突然大喝一声:“开炮,放过二十头大象,打击敌人的步兵!”
韩成把敌人的战象用大炮分割开来,果然是一个好主意,熊储看得连连点头。
对于敌人后面摆成一条线的六百多步军,熊储越看越皱眉头:“黛莉,你说说看,敌人既然想要进攻我们,为什么就出来这么点儿人,这也太儿戏了吧?我可听说东吁国王他隆,手底下有将近十万人。”
曼黛莉摇摇头:“公子,东吁王国也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血腥大战就持续了五十多年,他隆应该不是草包才对。这只有一个解释,他隆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我们的虚实,这一次应该是试探性的进攻。”
熊储还是第一次看见后装大炮开炮,第一门大炮一声怒吼,茶碗大小的一个圆球呼啸着飞出去,直接把敌人的行军队伍中间的四个人给拦腰砸断了。
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第二门大炮也发出怒吼,比拳头还大的铅球炮弹,刚好砸在敌人队列的前头,又是两个家伙被砸得四分五裂。
就在敌人步军一片慌乱的关头,江面上出现了五根桅杆的身影。
看来敌人的水陆配合还是比较到位的,速度掌握很不错。
熊储很快就看见了第一艘战船,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战船。
截江之战,终于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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