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义驼队走关外,曾经被人给杀了。而杀他们的那个人,就是在沙漠中救的一个人。”
“这个后生的父亲是肃州卫副总兵,专门负责追杀一个独脚大盗。这个独脚大盗是酒泉那边的一个人,叫做萧明义。”
“这位寻根的后生说,我们的六义驼队这一次远走于阗,返回来了一大批珠宝。他们因为年纪越来越大,所以准备在平阳府开固定买卖,从今往后不再走西口了。”
“没想到在经过楼兰沙漠的时候,看见一个武林人半截埋在沙子里,几乎要死了。他们一时产生了怜悯之心,把这个人给救了。”
“也就是救了一条毒蛇,因为这个人正是独脚大盗萧明义,反而把自己六兄弟全部赔进去了。”
“因为杀害了救命恩人,萧明义在当地无法立足,所以就跑到关内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岳阳县城里面的萧义明,正是我们的大仇人萧明义。”
族长指着刘国雄他们四人说道:“被杀的六个人里面,就有他们四个人的父亲。他们一心想报仇,可是找上门去以后,那个萧明义手里的一把单刀像滚雪球似的,他们四个人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可惜十多年来,他们走遍了黄河两岸,就是没有一位武林高手愿意教他们武功。所以我们村子的血仇至今未报。虽然每年还是挑选后生出来,但是基本没有希望。”
熊储沉着脸问道:“你们说的都是实情吗?”
刘国雄赶紧磕头:“我们四兄弟为了查清楚事实,专门跑了一趟关外。如果不是碰到独狼大侠传授我们保命的两招,可能就回不来了。”
熊储没想到这几个莽夫竟然见过独狼,因此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烈火银刀独狼吗?”
“正是烈火银刀独狼大侠。”老四张克兵接口说道:“我的这一招力劈华山,就是他老人家教的,可惜没有练到家。我看见独狼大侠用这一招,一刀下去就杀了两个鞑子兵。”
熊储当然知道烈火银刀独狼的这一招,因为他当年在青龙山就看见独狼使用过。
所以熊储听完之后没有做声,而是微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把刘国雄后背的怪剑拔了出来。
“是这样吗?”
熊储上前跨步腾空而起,跃起差不多两丈高。
这个动作和刚才老四是一样的,不过老四只能跃起五尺左右。
但是熊储右臂一震,黑不溜秋的古怪长剑顿时寒光闪闪,已经把身前一丈范围内全部给笼罩住了。
尤其是内力四射,直接把“平阳四猛”给禁锢在当地,怪剑随即带着尖啸声劈了下来,然后在刘国雄的头顶上两尺停住。
“一模一样!”刘国雄再次跪倒在地:“独狼大侠这一招使出来,那两个鞑子兵就好像变成傻子了,结果一刀杀死两人!请八郎大侠看在我们村的血海深仇份上,一定要教教我们!”
“不行的!”熊储把怪剑还给刘国雄,摇摇头说道:“你们四个人年龄太大了,这一招你们学不了。这一招能够杀死敌人的,并不是招法,而是强大的内力。你们三十多岁了,经络已经定型,修炼内功来不及了。”
六十多岁的族长自然见多识广,熊储虽然年纪轻轻,刚才随意一跃就已经超过了关帝庙的屋檐,当然知道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就在眼前。
所以族长没有丝毫犹豫,很快撩衣跪倒在地。
族长这一跪可了不得,院子内外超过一百老女老少顿时全部跪下了。
院内院外鸦雀无声,包括族长在内没有说一个字。
熊储他们十二个人都知道,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所有的含义都在这一跪之中。
“老人家请起,有话好好说!”
熊储可以杀人,但是无法面对这样的场景。
当初路梦灵隔河九叩首,熊储都叩还回去了。
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贵,能够当得起别人一跪。
所以熊储闪身上前把族长搀扶起来:“老人家,我并没有说不教武功,只是说刘大哥他们年纪太大,修炼高深的武功来不及了。您老人家放心,我会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传授一套武功给他们。”
说到这里,熊储扭头叫道:“连山,把你的熟铜棍拿出来!”
熊储接过熟铜棍对刘国雄说道:“没有内功,单刀和长剑都不适合你们。但是你们的膂力还是不错的,所以应该使用这样的长兵器。”
“你们看好了,我练一套棍法给你们看。我练三遍,头两遍你们不要看我的手,而是看我的脚,最后一遍才看我的手。”
说到这里,熊储拉开架势把熟铜棍挥舞起来。
动作很慢,脚下的动作移动很慢。
但是一步一个脚印,在地上留下了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圆圈。
熊储没有使用内力,完全是纯力量舞动七十二斤的熟铜棍。
三遍用了半个时辰才结束,熊储这才说道:“这些脚印就留在这里,但是不能让外人看见,学会以后就把脚印抹掉。这一套棍法叫行者棍,是当年武二郎当都头的时候,水火棍使用的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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