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明弼折箭立誓:“严知府胸怀坦荡,没有把我们当成蛮夷。从今往后,熊家军就是我们景东的兄弟。如违此言,就如此箭!”
陶明弼和刁勋带着七百多马步军南返之后,随即送来七石牛角弓两百四十张、六石牛角弓四百八十张、五石牛角弓六百张、四石栗木弓一千二百张,另外还有三类箭矢合计六万支。
这一个庞大的运输队伍,仍然是陶明弼和刁勋押运过来。
严二娘也没有客气,照单全收之后,回赠燧发短铳两百四十把、燧发鸟铳六百杆、虎蹲炮七十二门、孔明弩箭车七十二辆、食盐三万斤。
第二次见面,那就是兄弟友邦,自然欢呼畅饮,笑语喧天。
“同知大人、刁将军:我们中原人有句俗话,叫做不打不相识。”严二娘在酒席上说道:“这里的制造技术的确还有很大的欠缺,尤其是火器方面、火药制作方面存在不足。你们放心,只要我们能够尽快稳定下来,今后我们不分彼此。我有的,你们就一定有!”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严二娘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同盟军,从而为熊家军赢得了广阔的回旋余地,同时让东面的沐王府、西面的布政使司按下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仅如此,当初俘虏的三千多景东精锐士卒,后来仅仅返回去七百余人。
严二娘平白得到了两千多精锐的军队,补充了熊开山的骠骑营一千人之后,多出来一千二百生力军,楚雄城的防御力量彻底解决。
有了这样一支力量,严二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命令熊开山突袭拿下楚雄西面六十里的镇南州。
楚雄协守李师泌,职衔游击将军,没有想到叛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在深更半夜用一些鸡鸣狗盗之徒进攻自己的内城,结果没有重点防御,导致两千官军全部被抓。
熊开山没有准备杀人,不过是教训一顿释放了,甚至连兵器都让他们带走。
唯一留下的,就是城墙上的二十四门红夷大炮、六百门虎蹲炮。城内的三座粮库、两座军械库、一座盐库、税赋银库全部被接收。
这样一来,加上楚雄城城墙上的二十四门红夷大炮、赠送景东军民府之后剩下的四百八十门虎蹲炮,严二娘手中的城防火力基本无忧。
随后派兵赶走了罗甸里的朝廷官吏,并改为罗甸县(今双柏县),严二娘基本上已经稳定了南方局势,形成了禄丰城、楚雄城、镇南城为支点,东西长度三百里的防线,和岚儿连成一气。
现在,黑井镇已经变成了自家后院,只需要留下一个百人队看守,只要没有人偷盐就行了。
熊开山按照严二娘的命令,把骠骑营搬进了镇南城,主要防御对象就是大理方向可能出来的官军。
岚儿镇守禄丰县,手下大将司马承的陷阵营,主要防御方向就是东面昆明的沐王府和一些土司。
至于北面的战斗,那就是熊储和军师万练的问题了。严二娘和岚儿经过协商以后,觉得自己能够做好内当家就不错,前线的事情暂时不要过问。
因此,严二娘把陶明弼送来的弓箭抽出四分之一送到前线,另外让熊开山抽出两个百人队押送粮草。
经过明察暗访,严二娘终于找到了一个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
孙学易,汉族,秀才功名在身。
后来在科考中接连失败,所以这一辈子就是开馆办学,使整个楚雄城威望非常高的一个乡绅。
严二娘连续三次登门,终于把这位老先生请出山,然后脱袍让位,镇南府有了自己真正的知府大人:孙学易。
经过孙学易推荐,严二娘带着卫队跑了一天,终于找到另外一个人。
侯铭德,三十六岁,饱读诗书,却没有功名。为人严谨方正,是十里八乡非常敬重的一个断事人。
新任知府孙学易提名的官职,就是镇南府按察使。
严二娘都把嘴皮子说破了,这个侯铭德也无动于衷。
“侯大人,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去上任,那就对不起了。”严二娘把俏脸一沉:“来人,火把伺候。如果侯大人不走的话,给我把这个村子里面的三百人全部烧死!”
侯铭德把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摔,顿时咆哮起来:“土匪,你们就是一群土匪!”
“侯大人此言差矣!如果我们是土匪,那就先杀人,后请客。”严二娘左手按住剑柄冷笑一声:“你还真的别不信,如果你不出山镇压那些歪门邪道,我明天就开始乱来一气,把整个镇南州境内搞得乱七八糟。”
侯铭德终于明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虽然他并没有考秀才,现在更说不清。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是孙学易那个老不死的害我,对不对?”侯铭德斜着眼睛问道。
严二娘冷峻如故:“孙大人胸怀黎民,哪像你如此自私自利?分明可以为老百姓多做一些事情,你却躲在山沟里修身养性,还好意思说别人。快走,衙门里面还有好多事情等你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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