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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其死者,必不能活。
改成俗话就是:只要不做死,你就不会死。既然自己做死,你就肯定会死。
熊储来到镇南城三天以后,接到了张毓秀传来的消息。
安国雄遭到赤格射声营的一次伏击,很快就退回去了。
现在的局势对于安国雄而言,本来就是风声鹤唳。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安国雄当然懂,他现在看任何人都是敌人。
因为他怀疑凤鸾设陷阱诱使自己上当,碰到赤格的射声营更是让他疑云大起,当然不敢弄险。
安国雄退回去了,熊储并不在意,但是另外一件事情还是让他叹息不已。
整个武定县境内的大小头人全部被杀,十几万奴隶都聚到了禄劝城外面。
自己寻求的救兵没有来,城池被农奴攻破已经被有悬念。
至少凤鸾认为已经大事去矣,一切都没有挽救的可能。
举火自焚,这是凤鸾在人世间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也不知道凤鸾集中了多少猛火油,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禄劝城化为灰烬才熄灭。
罗鹜凤氏家族,在南蛮地区屹立四百余年,最后没有剩下一个人。
这一场大火究竟烧死了多少人,张毓秀的呈辞里面语焉不详,估计也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熊储之所以叹气,并不是为了凤鸾,而是因为凤素芹。
凤素芹其实并没有害多少人,虽然她今后可能会害人,但目前并没有害人,所以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的人突然死了,而且采取一种极为悲壮的方式死了,熊储只能一声叹息。
也只能叹息而已,熊储不可能有精力去想这件事。
熊储没有精力想别的事情,主要是现在等他决策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元谋县、武定县已经彻底摧毁了大小头人的统治,那么剩下的几个县应该采取什么手段呢?
其次,今后的镇南省对外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毕竟镇南府、楚雄府掐住了南北、东西两条通道,外面的老百姓要做生意、互通有无怎么办?
第三,朝廷安排的官员全部都被赶走了,现在没人当官,就没有人管理百姓,更没有人管理税收、政务,下面都要乱套了。别看贪官污吏让人痛恨,真没有人当官还是很糟糕的。
第四,禄丰县的岚儿、楚雄府的严二娘分别挑选了一批精兵,应急扩编了城防部队,再加上元谋县还有三万多人没有整编,现在应该如何处理成了燃眉之急。
第五,现在整个镇南省都是自己的了,今后的大政方针是什么?没有了头人欺压,那那些奴隶的教化工作非常大。要想教会一个人重新站起来,其实并不容易。
三天来,熊储、万练、张毓秀三个人就一直在一起研究令人头痛的问题。
“对外关系问题,我还是那句话。”熊储不过是把握大的原则,说一说的大而化之:“保证我们相对独立性的前提下,是代天巡狩,替朝廷办事,所以我们并没有造反,最多也只能叫割据一方。”
“居于这种考虑,所以昆明人要到大理,大理人要到昆明方向,当然要放行。不过,楚雄府、镇南府都设立关卡,过往人员必须接受检查,免得有人捣鬼。”
“北方的商人要到南面做生意,当然要放行。南方的人要到北方走亲戚,也应该放行。但是对于商贾之人要收税,具体的税收标准参照原来的规例执行,没有必要标新立异,甚至还可以稍微降低一些。”
“我们掌握了黑井镇,也就是控制了这里的食盐,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对外通商要抓紧。这是你们两位大才的事情,具体怎么弄我不管。”
“另外几个县必须取缔奴隶制,但是我不想搞得惊天动地,让老百姓提心吊胆。所以你们两位大才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急缺人才。民政方面的、律法方面的、军队将领方面的等等,这需要立即解决,万一不行就张榜招贤。”
张毓秀摇摇头:“主公,如果仅仅是为了应急,当然可以采用张榜招贤。如果为了长治久安,形成一种崭新的风气,那就不能这么做。”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总是临时性的东西,对老百姓没有吸引力,更没有约束力。所以卑职认为,解决燃眉之急的同时,要创办我们自己的乡学,培养我们需要的人。”
熊储笑道:“办学好啊,我喜欢。办学、修路、架桥,这是造福万代的大好事,完全应该全力去办,根本不用向我通报。”
张毓秀点点头:“为了推行我们办学的宗旨,所以有必要按照我们自己的要求,进行一次开科取士的尝试。既可以招一批有用的人才,又可以宣传我们的施政纲领,让老百姓有盼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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