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不好收拾。”
曼戴莉展开轻身身法,绕了一个大圈子进入兵营,时间不长又回来了。
“公子,军师在里面。”曼戴莉低声说道:“这一群人来头有些古怪,二十几个小姑娘就是领头的。他们一共来了四百多人,军师是故意想看看他们是否真心要参加这次武举考试。”
熊储有些奇怪:“难道军师已经知道她们的底细吗?”
“是的,七天前就已经派人盯住她们了。”曼戴莉点点头:“据军师说,在四十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永昌兵变。当时的黔国公沐昌祚,巡抚萧彦借用境外的缅甸叛军对哗变士兵进行围剿,才勉强平定。”
“说是平定了,其实就是把那些参加兵变的人赶进了大山。四十年过去,这些人都希望回到自己的祖籍地。她们都不是当地土族,而是从川、楚、粤招募过来的,属于永昌卫和姚安卫。”
“军师非常看重这批人,因为他们过去四十余年都是在和缅甸叛军作战,对那边的情况非常了解。如果她们真的是过来参见武举考试,对我们今后的战略布局就很大用处。”
熊储听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四十年时间,这都两代人了,真是难为他们能够活下来。他们的立足点查清楚没有?”
曼戴莉说来头头是道:“斥候营对于报名参加考试的人都进行过暗中调查,这一批人的落脚点就在澜沧江北面的龙山寨、南面的白刀山,刚好在原来平缅宣抚使所在地,也就是现在云州,暂时还不知道她们的总人数有多少。”
“军师的意思很清楚,云州平缅宣抚使、顺宁军民府都已经被车里宣慰使司的叛军攻占。顺宁府的土知府孟蛟、同知左豹,就是孟氏家族、左氏家族的头人,他们分别控制着宝通州、庆甸县。如果我们要进军缅甸,这里就是通道。”
熊储看见辕门外那些人已经分成了四群,其中两个小团队正在对峙,另外两个群体当观众。
“和他们对峙的是谁啊,怎么也有一群小姑娘?”
曼戴莉嘻嘻一笑:“要说这些人啊,那来头可就大了。看见那个穿白色长裙的小丫头吗?他就是景东军民府土知府陶明卿的小女儿,陶艳茹。”
“因为我们和陶明卿建立了同盟关系,这个小丫头把自己当成半个主人了。刚才就是她手下的人要提前拿号牌,结果引起了公愤。”
“真要说起来啊,她还要把公子叫干爹。因为二姐收她当干女儿了,熊开山总兵官是她大哥,所以这个丫头现在是有恃无恐。”
熊储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简直乱弹琴!就算二娘收她当干女儿了,那就更不能欺负外人。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外人知道了内情,我们的名义扫地。”
曼戴莉夸张地笑道:“这就叫乱弹琴啊,真正乱弹琴的是昨天晚上。这个丫头跑进内宅找到二姐,说要一个武举第一名。幸亏熊开山在家里,还没等二姐发话,这个丫头就被熊开山凶了一顿。”
“熊开山已经把话说死了:‘谁想拿到武举第一名,首先就要打败我,否则一切免谈。想要武举人的名头,就去报名参加正规考试。搞歪门邪道,门儿都没有。’正因为如此,陶艳茹现在一肚子气。”
熊储也明白严二娘收下这么一个干女儿,主要是为了搞好和南面景东军民府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目的。
可是景东军民府就是土司家族,实际上就是奴隶主。这丫头在家里肯定被惯坏了,所以才会无法无天。
自己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土司家庭,更不可能有奴隶主,随便欺负别人绝对不能容忍。
想到这里,熊储扭头对曼戴莉说道:“黛莉,你过去和开山说一下,关键的时候要出面制止。绝对不能真的打起来,那太不像话了。”
“我才不去。”曼戴莉摇摇头:“怎么可能打起来啊?这里是熊开山的军营,也就相当于陶艳茹大哥的军营。她呀,这是在故意给熊开山出洋相呢。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丫头看上了熊开山,想给我们家当媳妇呢!”
可是,曼戴莉的话音未落,对面就真的打起来了。
不过没有混战,而是龙山寨的那个小姑娘和陶艳茹在单挑。
两个小丫头看起来都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而且兵器都是长枪。
仅仅看了三个回合,熊储又吃了一惊:“怪哉啊,这两个丫头的枪法怎么一模一样啊,而且战马都是白马,难道她们是同门师姐妹不成么?”
“公子果然好眼力,他们两家的枪法的确传自一个人。”曼戴莉笑道:“上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二姐问过陶艳茹,陶家的枪法传自一个叫做邓子龙的总兵官。后来永昌兵变的姚安营,就是这个邓子龙的部下。”
“龙山寨就在景东军民府西北一百五十里,相当于邓子龙的姚安营兵变以后,就占领了景东军民府的一块地盘,所以经常发生冲突。”
“据说龙山寨的这个小姑娘叫曹翠云,她和陶艳茹早就打过不止一次,从来没有分出高低,谁也不服谁。”
“这两个丫头的枪法都不错,扈媚娘如果不拿出内力,只能和陶艳茹打成平手。这样说起来,两个丫头也算是难得的猛将,女中豪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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