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牵马坠镫啊。不过有一条要和你说清楚,跟着我可没有什么名分。而且我还是朝廷下了海捕文书的通缉犯,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
樊虎的语气有些悲愤,但又坚定不移:“要说掉脑袋,我大哥已经走在前面,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到名分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官军见过很多,能打仗的有几个人?”
“朱燮元这一次能够打败奢崇明和安邦彦,并不是朝廷的官军有多厉害。真要摆开来打,朝廷的官军根本不是对手。将领更是一无是处,既无勇力,也无谋略。”
“朱燮元能够打赢这一仗,不过是把以夷制夷的政策用到极致,让各地土司为了争夺利益自己打自己。但是经过这一战之后,以夷制夷的这一套也就走到头了。”
“主公,我可以把话说在这里,朱燮元的这一次成功,也就是朝廷彻底失败的开始!作为一个朝廷,没有丝毫肚量,竟然玩那些小人的阴谋诡计,彻底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引诱水西土司安位投降的时候,朱燮元答应了很多条件,其中一条就是赦免我大哥樊龙。但是朱燮元出尔反尔,得到水东土地以后,还是把我大哥的脑袋给砍了。”
“这种卑鄙小人的行径,放在市井之徒身上都会被人唾弃,更何况作为一个朝廷五省总督,简直连普通的小人都不如。”
万练摆摆手:“樊虎,你不要生气。朝廷气数已尽,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以夷制夷的国策本身没有错,但是朝廷里面的那帮书生狗屁不通,竟然在自己的国内搞什么以夷制夷。”
“以夷制夷,是针对国家的外部敌人而言的。国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姐妹,哪来的什么以夷制夷可用?你放心,既然来到这里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不要有什么顾虑。”
熊储也微笑道:“你既然相信我,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可以慢慢看看,我这里有中原的兄弟、有蒙古的兄弟、有西域的兄弟、有乌斯藏的兄弟,大明天下是一家,哪有什么彼此之分?”
樊虎接口说道:“这一点我充分相信。想当初在伏牛山的时候,主公冒死救人,就是一视同仁,并没有什么亲疏之分,这也是你能够赢得整个江湖人心的根源所在。江湖动乱本来就是朝廷搞亲疏之分弄出来的,可是那些大官就是不明白。”
五天后,武举的考试结果终于出台,镇南省督府大人张毓秀签名发布文稿,公布了获得武举称号的人员名单。
毫无意外,这一次出现了两个乙等武举,也是最高等级,分别是曹宇鑫、陈捷超。
这两个家伙虽然勇猛无敌,但是都在熊开山的三股火焰托天叉下面没有走出二十招,所以甲等还是不行的。
陶艳茹、曹翠云也是乙等武举,这个没有办法,因为要服从大局,熊储只好认了。
经过熊储同意,督府大人张毓秀下达了任命文书。
曹宇鑫为征南校尉,曹翠云为平南校尉,陈捷超为征西校尉,陶艳茹为抚民校尉。
曹宇鑫、曹翠云、陈捷超都是货真价实的校尉军职,可以带兵两千四百人。
唯有陶艳茹的这个“抚民校尉”有些不伦不类,这还是让熊储和万练推敲良久,才弄出来的一个名目。
陶艳茹的马上功夫虽然和曹翠云不分上下,但她是景东军民府土知府陶明卿的小公主,当然不能担任熊家军的军职。
曹宇鑫的龙山寨,现在有男兵一千三百余人。曹翠云的白刀山,现在有女兵九百余人。
因为那个地方的条件限制,而且道路难走。经过熊储和万练商量以后,决定补充粮草和兵器,暂时不能增加兵员,以免进一步扩大后勤补给的困难。
针对曹宇鑫和曹翠云所面临的顺宁军民府土知府孟蛟、同知左豹,只要他们没有向北进攻,熊储认为暂时不能直接出兵灭掉。
虽然他们已经投降了缅甸木邦,但暂时还算一个缓冲地带。在自己的准备工作完全就绪之前,最好保持现状。
曹宇鑫和曹翠云所部从现在开始,就是养精蓄锐,完成部队的训练和正规化建设。至于所需要的粮草,全部由镇南省供应,不用继续掠夺孟蛟和左豹的领地。
与此同时,委托陶艳茹回家给自己的父亲做工作,今后不要寻找龙山寨的麻烦。
这是熊储同意给陶艳茹一个“抚民校尉”的前提条件,也是对景东军民府的一个试探。
如果景东军民府的土知府陶明卿不接受,那么今后就有很多事情好做了。
熊储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南下,继续南下,这就是熊储的既定方针。
如果南面的景东军民府到时候不让开南下通道,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行。
熊储不愿意在内地开战,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容忍别人妨碍自己的既定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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