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迷雾笼罩之下,于灵贺的身形彻底消失,在他的身周,一道道雾气翻涌,它们之间仿佛多了不同的层次,形成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白流庭的眼眸愈发地明亮了起来。
虽然于灵贺释放的雾气范围远无法与他相提并论,而且更不用说什么开辟空间的能力了。
可是,在白流庭的眼中,于灵贺的雾气并不简单。
那一层层雾气间,仿佛有着另类的,不同寻常的变化,这种变化就连他都生出了一丝看之不透的感觉。
他一辈子沉溺于赤风云雾术的研究之中,对于这门秘法的钻研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任何与雾气有关的秘法,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哪怕是再浓郁的云雾,也休想阻挡他的视线。
一目之下,所有一切看穿看透,无所遁形。
可是,于灵贺这笼罩身躯的云雾中,却多了一种连他都无法看透的力量。虽然这股力量并不大,但却是那样的让他心动神摇。
目光紧紧地锁定了于灵贺,白流庭的心中千思百转。
然而,良久之后,他却是长叹一声,道:“不错,你不但得了他的真传,还能够自我创新。哎,如此天赋,和牧儿相当。但他却远没有你的这般气运了……”
于灵贺一怔,缓声道:“前辈,晚辈此次来到东举国,也是为了寻找白牧前辈的行踪。”他停顿了一下,道:“白牧前辈对晚辈有授艺之恩,但晚辈对他老人家却是一无所知,您看……”
白流庭嘿然一笑,道:“你是想要问我,为何牧儿会身受重伤,远走北海域吧?”
于灵贺的面色微红,他道:“晚辈知道,这其中必有苦衷。”
白流庭一挥手,道:“什么苦衷,很简单的事情,没啥不可对人言的。”他停顿了片刻,道:“牧儿是我的孙子,而且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孙儿,他的资质和天赋之强,哪怕是在四大脉中,也是千年难得一见。呵呵,昔日我们这些老不死都说,他是最有希望突破一念,而达到涅神的绝代天才。”他的语气极为骄傲,道:“牧儿年幼之时,就习得了赤风云雾之术,并且在千桑天墟中有所领悟,独创血雾术,在历代百战将军中也是屈指可数。”
于灵贺的心中微动,他自然听得出来老人话语中的那种掩饰不住的骄傲。可是,既然白牧有着如此天赋和成就,为何还会远离东举国呢?
白流庭的话锋突地一转,他长叹一声,道:“哎,这一切都怪老夫。”他抬起了头,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于灵贺有心询问,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片刻之后,白流庭缓声道:“老夫昔日曾经得罪过一人,结果连累到了牧儿,非但被人打成重伤,而且还要远离道东域,从此不敢回返。”
于灵贺霍然抬头,他心中大为震撼。
别说白牧的修为如何了,单凭眼前这位老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就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虽说白流庭比不得过去佛、天拂仙之流,但就凭那雾气空间的手段,怕是也能够与酒仙杜三康抗衡一二了。
可是,就连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这样的遭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前辈,那人是谁?”
白流庭一怔,瞅了他一眼,半晌之后,摇着头,道:“此事已然解决,你无需知晓。”
于灵贺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知道,既然白流庭不愿意说,那他就绝对问不出来。
白流庭缓声道:“你是在影城见过牧儿的吧,他那时过得如何?”
于灵贺连忙道:“白牧前辈甚是健谈,精神也是极为健旺。”他将自己与白牧结识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并没有加油添醋,而是完全如实相告。
白流庭的双目微闭,口唇微动,仿佛是在咀嚼重复着于灵贺的每一个字。
就这样过了许久,他再度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他终于放下了。”
于灵贺眨着眼睛,心中想要询问,这放下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白流庭连那个人名也不愿意告诉他,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白流庭睁开了双目,突地道:“你是说,牧儿仅仅传授过你一次秘法?”
“是。”
“就只有一次?”白流庭的语气突地变得颇为凝重。
于灵贺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道:“仅有一次。”
“一次啊……”白流庭拖长了语调,缓缓地道:“一次传承,竟然就让你有着如此领悟。呵呵,怪不得过去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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