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六一件?
唐小鱼傻傻的攥着那件十五元一件的盗版T恤,看着男人身上那件似乎格外有型有款的“正宫”,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所以说这男人真是有钱烧的,五千多块钱干什么不好,非要买件破T恤!
望着女人脸上有些惶恐的表情,顾北笙幽幽的勾起唇角:“女人,我记得你说过,如果骗我的话就要照价赔偿?”
他方才看过这女人身上的衣服了,几乎全都是淘宝货,唯一一件牌子的也才五百元,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他肯定没钱赔。
果然,唐小鱼的气势瞬间蔫了:“我,我——”
“你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耍赖?”
“我……”
顾北笙步步紧逼,唐小鱼无奈这只能后退,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让谁。
恰在此时,摊主看不下去了:“你们把那件T恤扔来扔去的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趁着顾北笙扭头去看的时候,唐小鱼心里涌出个损招,咬紧唇瓣从背后狠狠推了顾北笙一把:“大婶,这男的要承包你整个摊——”
说完,趁着男人撑起身子起来的时候钻进人群,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妈的——
顾北笙咬牙切齿的用手撑起身子,这才没有让自己狼狈摔倒,心中却早已经将那个落跑的女人抓回来谋杀了无数遍。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该死的疯女人,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
一晚上没有见唐小鱼,夏安好本以为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像往日一样活力四射,却不想到了便利店内,看到的却是一张苍白疲惫的脸。
唐小鱼双目无神的抬起眼睛:“安好,你来得这么早啊?”
“还早?”夏安好瞥了眼钟表,轻笑道,“这都九点半了,那里早了?”
看着唐小鱼反应呆滞,夏安好忍不住问道:“你昨晚究竟几点睡的?怎么把自己给困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这女人是因为自己跑去看恐怖片,所以吓得不敢睡觉了?
不提“睡觉”这两个字还好,一提起这两个字,唐小鱼就恨不能时光倒流。
倒流回昨天她拿出电影券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她就不应该去看电影,应该把那两张万恶的电影券给撕成碎片!
现在好了吧,不仅偶像的形象破灭了,而且还欠了人家五千多元!
“不说这个了。”唐小鱼岔开话题道,“你今天不是还要去跟相亲对象约会吗?plan b计划是什么?”
夏安好拧起细致的眉:“暂时没有制定,不过昨晚店长委托我去酒店里送花,地址恰好就在相亲的咖啡厅附近,我觉得有报酬又方便,便接下了。”
“多少钱?”
“三百元,到时候顾客应该还会给小费。”
唐小鱼感慨道:“安好,你最近可真是行大运了——”
哪儿像她啊,一天到晚不仅没有财运,还净是些破财!
两个人带着新鲜欲滴的花束坐上的士,前往嘱托人的酒店。
到了酒店的停车场内,夏安好接过花篮,对着唐小鱼道:“我先进去里面送花,你等着我,等到我出来以后再一起去咖啡厅。”
唐小鱼隔着车窗玻璃,对着夏安好做了个“OK”的手势。
霍家恢弘讲究的偌大书房内,霍祈尊穿着纯白色的浴袍坐在椅上,手中拿着本杂志翻看。
门忽然被敲响:“进来——”
陈统沉稳的走进来,恭敬地对这男人报告道:“总裁,夏小姐最近的动态出来了。”
“哦?”霍祈尊慵懒地抬起眼眸,“他最近在做什么?”
陈统纠结了片刻,而后说道:“夏小姐她最近……在忙着相亲。”
“砰——”
话音刚落,男人就将手里精装的厚本杂志给扔过去,砸到墙壁造型古朴雅致的吊钟上,顿时发出巨响。
他怒火攻心,恨不能现在就去将夏安好拽回来:“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在哪儿?!”
好几日不见,本以为有了上次的教训那个女人会老实点,却不想她竟然还敢跟其他男人相亲?!
陈统说道:“根据耳钉的定位,现在夏小姐在市中心的摩天酒店。”
那晚男人送给夏安好的耳钉并不仅仅是装饰作用,里面安装了浓缩着最先进科技的迷你定位仪,无论夏安好去哪里,她的位置都会在电脑上显示出来。
酒店?!
霍祈尊扯出抹冷笑:“夏安好胆子还真是见长,相亲竟然跟人相到酒店去了?”
陈统笔直地站在原地,对这男人强悍的怒气一眼不敢发。
“还愣着做什么?”男人眉宇间抑制着勃怒,“备车,去酒店里捉奸!”
“是,总裁——”
抱着怀中修剪的整齐有致的花束,夏安好站在电梯门外等候着电梯,美目不经意的看向手中写着具体楼层房间的纸条。
二十层三零七号房……
“叮咚——”
冰冷的金属门在面前悄然打开,夏安好抬起淡漠的眼眸,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内。
望着慢慢上升的数字,夏安好转过身,望着自己所在的电梯层层高升,市内的一切都微缩起来,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她忍不住想起了秦崇左和她的订婚宴,也是在这个酒店举行的。
当时她笑的那样自然,挽着最爱的男人的臂弯,可如今,秦崇左却跟自己的秘书出入这件酒店。
真是讽刺——
“叮咚——”
电梯门慢慢敞开,夏安好深呼一口气,将内心酸涩的感觉都给逼回去。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能够让她再后悔的余地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心拯救夏氏。
她现在是夏安好,那个没有了秦崇左,没有钱权傍身,珠宝首饰和晚礼服加持的夏安好!
她松开被咬得留下血痕的唇瓣,抱着花束来到三零七号房门前。
夏安好敲了敲门,声音清亮而不矫揉造作:“先生你好,我是来给您送花的——”
无人应答。
夏安好有用力敲了敲门,耳朵贴进门板,却依旧没有听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她疑惑地勾起唇,真是奇怪,难不成已经退房离开了?
又敲了三遍门,依旧没有人来开,夏安好确认了房内确实没人之后,只好将花束放在了门口,然后转身离开。
她扭过脸,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张满是阴鸷的俊脸,不由得瞪大眼眸:“霍祈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男人冷笑着大步上前,狠狠攥住女人的手腕,“夏安好,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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