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安好这幅像极了要离家出走的模样,霍祈尊立即上前抱过被褥,扔回床上。
夏安好顿时就跳脚:“霍祈尊,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我这是在做什么?”男人黑亮的碎发往下淌着水滴,声音清冷,“夫妻睡同一张床,天经地义!”
去他的天经地义——
夏安好气得抿起菱唇,来到抽屉里面好一通翻找,然后拿出那张被霍祈尊签了字的手写合同:“霍祈尊,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不许跟我有过多接触!你难不成想出尔反尔?”
夏安好一脸“我有合同我怕谁”的表情,不仅让男人失笑,染着淡淡水泽的薄唇浅浅上扬。
要说夏安好聪明,她确实是很狡黠。
但是要说这个小女人天真也是事实,他霍祈尊想要做的事,就算签字画押,那又如何?
到时候,不还是想要将她吃干抹净,就吃干抹净?
“你笑什么?!”夏安好看到男人意味深长的笑意,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动一点歪心思,我就上诉离婚!”
离婚?
霍祈尊不怒反笑,将肩上搭着的毛巾随手抛掉,步步逼近手拿合同的小女人:“你倒是去离离看,没有我的准许,看人家谁敢给你办离婚。”
夏安好下意识地往后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怒瞪着男人:“你阴我?!”
难怪当时霍祈尊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这张合同是张空头支票!
夏安好懊恼的拧起秀眉,真是该死,早知道这男人这么狡猾,她就不该相信!
“你当时并没有问过我离婚能不能办理,不是么?”霍祈尊轻笑道,“安好,你说,你是不是天真?”
“霍祈尊,你离我远一点——”
眼瞅着夏安好已经紧贴墙壁,男人扯起唇角,更加肆无忌惮地逼近:“我就要更靠近一点,你能拿我怎么样?”
夏安好这时候总算明白了,霍祈尊要是无赖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男人距离自己不过三厘米的距离,夏安好的眸光正好对着他残留着些许水珠的肌肤,和顺着领口蔓延向下的健硕激励。
脑海中骤然想起来那一晚的疯狂和荼蘼,夏安好的脸“腾”地烧红,恼羞成怒的伸手推搡着他:“霍祈尊,你要是敢再动我,我就废了你!”
“哦?那你下半辈子岂不是要守活寡?”
夏安好彻底的没话说了,恨恨地吐出一句话:“霍祈尊,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再无耻一点?
霍祈尊挑起眉,黑眸内漾开盎然笑意:“好说——”
他不顾夏安好的挣扎,将女人打横抱起,扔在了那张kingsize卧床上。
夏安好惊慌的挣扎着想要爬起,小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冷艳:“霍祈尊,你变态!”
男人微笑着解开浴袍的腰带:“老婆,我这就身体力行,无耻给你看。”
再次跟着顾北笙重回剧组,唐小鱼非但没有被忽视,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比如说,她正帮忙递着衣服,服装师就会多打量她几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哟,你就是之前那个为了引起顾北笙注意,当群众演员投湖的那个小姑娘啊?”
唐小鱼满脸状况之外,什么叫做“为了引起顾北笙注意投湖”啊?
Exm?
她明明是被阴了好不好!
再比如,她正走在路上,就会有几个演宫女的群众演员对她阴阳怪气地大声议论:“北笙可真是善良,竟然连这种心机婊都留着。”
“哎呀你懂什么啊,人家又不是故意投湖的,只是想要引起关注而已……”
唐小鱼工作了一上午,累的满头大汗,正拿着瓶冰水往嘴里灌,听到这些有的没的,混合着碎冰的矿泉水全洒在衣服上了。
甚至,就连一向老实忠厚的阿刘都担忧地问她:“你……真的是为了引人注意才投湖的啊?”
如果是那样,这件事情传出去,他们北笙肯定会遭人非议的!
唐小鱼彻底的崩溃了,抓狂的吼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喜欢顾北笙!他都有女朋友了的!”
于是,唐小鱼凡是听到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都会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喜欢顾北笙,顾北笙正在跟裴娜交往,我并没有插足他们的恋情。”
就这样,在唐小鱼建议不懈的辟谣之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顾北笙。
拍完了在朝堂上上朝的戏码,因为没有空调,再加上生来就怕热,顾北笙已经被厚重的戏袍捂得满头是汗,脾气比往日更加暴躁。
他撩开绣着金龙的外袍,扬高声调:“唐小鱼——”
唐小鱼立刻拿着水和湿巾走过来,喊道:“来了来了——”
唐小鱼将湿巾递给男人,男人却没有接,反而不爽的蹙起眉:“你让我自己擦?”
唐小鱼差点就忍不住了,你丫有手有脚的,难不成擦个湿巾还要别人帮你擦?
看到唐小鱼神游天外的模样,顾北笙的俊脸一沉:“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儿给我擦汗!”
唐小鱼瞥了眼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大家的视线都往这边聚。
她不是不想动弹啊,而是实在不想再跟顾北笙有什么肢体接触,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