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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人的话语里面可以听出,她现在已经渐渐地想要对霍祈尊深入了解。
但霍祈尊自然明白,倘若夏安好如果得知自己失忆是因为被母亲从楼梯上推下去的话,恐怕定然会勃然大怒吧?
想到那个疯癫狠戾的女人,霍祈尊的黑眸覆盖上阴霾,带着些许厌恶。
他瞥了眼窗外,不动声色地将这个棘手的问题转移:“已经到最高处了。”
闻言,夏安好也跟着男人的视线看向窗外,果不其然,他们乘坐的小厢车已经可以将这座偌大的游乐园收入眼中,无论是不远处热闹的汇演还是满城灯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真美——
灯光在剪水秋眸映照出来,夏安好不由得莞尔:“我之所以这么喜欢坐过山车,就是喜欢这种位处最高点,睥睨着整座城市灯火的感觉,虽然是在高空中,却特别有安全感。”
霍祈尊的凤眸闪了闪,侧过脸去,眸光紧紧的胶着在女人轮廓极美的侧脸上。
曾经的他因为母亲的失心疯,总是被狂躁的她关在地下室中进行难以想象的残酷训练,出了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异于同龄人的冷静和强大,除此之外,他对一切都是冷漠而疏离。
但是遇到夏安好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也会笑。
或许是男人的眸光太过强烈温柔,或许是心头滋生的微妙感觉,夏安好扭过脸,却陡然看到了霍祈尊那张无限倍放大的魅惑容颜,顿时红着脸将她给推开。
“夏安好——”
包厢轻微摇晃,男人不悦的拧眉看向夏安好,对于女人这明显的拒绝求欢很是气恼:“你这是做什么?”
“你看外面。”夏安好指指窗外,男人向窗外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是离地面的距离拉到最长而已:“怎么了?”
夏安好理直气壮道:“你没有听过摩天轮的传说吗,据说每一对在摩天轮顶端亲吻的恋人最后都会分手。”
霍祈尊的表情怔愣几秒钟,而后笑得促狭:“原来你是想跟我长久。”
夏安好瞬间懊恼的想撞墙,她尴尬的把脸别开:“谁说的,霍祈尊你可真够自恋的。”
“是我自恋吗?”男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死死揪住不放,那双黑亮的眼眸里带着恶质的光,“安好,我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话音刚落,夏安好就觉得面前一黑——是霍祈尊将她的眼睛遮住了。
还来不及叫喊,嘴唇再度被封住,霍祈尊的吻霸道的在她口腔攻掠池城,带着满满的惩罚意味,轻微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却激发了男人骨子里的兽 性,动作不由愈发激烈。
“霍祈尊——”
几乎快要窒息,夏安好费尽力气推开他,却已经是气喘吁吁,“都跟你说了不能在顶端接吻!”
男人紧盯着女人绯红的唇瓣:“安好,只要我不想跟你分开,就连老天爷也拆不开我们。”
霍祈尊的音线很是沉稳,此刻却带了些许的魅惑之意,夏安好的眸光一接触到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被吸取了心神,一时微张着被吻肿的红唇,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竟然再也端不起来。
半晌,她才烧红了脸,蹙起眉将小脸给别开:“真自恋——”
霍祈尊骤然笑开,大掌像是安抚炸毛的猫咪一般在女人的发顶轻揉,薄唇勾起的弧度越发深邃。
从游乐园里出来,夜幕已经完全垂下,到了吃饭的时间。
吃腻味了法国菜,两人去了市里的日本料理餐厅。
看到夏安好放下手中的筷子,霍祈尊俊脸微侧,对着守候在旁边的穿着樱花和服的服务生吩咐道:“把东西带上来——”
“这就来,先生——”
夏安好看到两人像对暗号似的,心头涌上莫名的感觉,不由得捧进手中温热的黑色瓷杯:“你安排了什么?”
难不成除了坐摩天轮和南瓜马车以外,这男人还有惊喜?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男人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夏安好也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干脆不再追问,安静的等待着,蝶翼般的睫毛微垂,啜饮着杯中清香四溢的抹茶。
“哗——”
原本亮如白昼的灯光忽然熄灭,整个餐厅都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原本餐厅里面淡雅的竹林滴水曲戛然而止,让夏安好着实吃了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却突然听到了钢琴键优雅的乐曲。
这……夏安好看向对面轮廓模糊的男人,刚想问是不是他搞的鬼,空气中却又跳出一簇暖光,像是烟花一般璀璨的一小团,由远及近的走到珵欢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