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哪儿了?”
男人终于施舍了她一口空气,将她从水中捞出来。
得到新鲜空气,宋若初连忙大口呼吸,却不忘乖乖认错,语气诚恳,涕泗横流,“我不该设计害你的小情人,是我小心眼,我歹毒,我是妒妇。”
“你在说什么?”
男人脸色越发难看,大手插进她的发间,一把扯住她的发根,将她素净的一张脸贴向自己。
宋若初吓的心肝儿都在发抖,“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奢求你的爱,更不该嫉妒那个女人,千错万错都是我太爱你的错。”
宋若初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说的这番话有多么肉麻,还在继续语无伦次。
“半个月前我被你莫名其妙赶出家门就该明白,你对我已经失去了兴趣,我不该奢望你在我被公司炒鱿鱼的时候帮助我,是我太贪心了!”
宋若初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浑身发抖,眼神涣散,说着说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裹好抱到了床上。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解开了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宋若初呆呆看了眼男子冷漠地那张脸,问道,“你要干什么?“
薄毅琛凌厉的眼神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可怕,很显然,刚刚宋若初的那番话成功地取悦了对方,可是他的眉心却仍然不悦地蹙起,像是不满足于女人的口说无凭。
冷冷看了宋若初一眼,男子薄唇吐出两个不轻不重的字眼。
“上你!”
等宋若初和男人颠鸾倒凤结束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丝不挂的身上只裹了一层床单,男人结实的胳膊垫在她脖子下方,将她搂的死紧,只轻轻一动,对方就醒了。
睁开眼,泼墨似的眸子里印出她的身影。
宋若初微微有些尴尬,并不是尴尬于两人清晨起来,坦诚相对,而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现在对于薄毅琛而言,她到底算什么?
是不是结发妻子对薄毅琛而言也许并不重要,可是他现在对她态度忽冷忽热,究竟有没有对她失去兴趣呢?
还是说,现在的她对于薄毅琛而言属于可有可无的范畴?
宋若初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心事,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话语。
“你真的很想工作?”
薄毅琛启唇,嗓音带着一丝晨起时的沙哑。
宋若初微微一愣,定定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昨晚不过无心一提,居然就被这个男人当事儿一样记在心里了。
她并不是想工作,只是觉得自己如果永远依靠薄毅琛而不发展自己的事业,那么她便永远只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
说起来,她的心思也确实肮脏,从头到尾不过是在利用薄毅琛,她甚至想着自己的目的一旦达成,就彻底摆脱这个男人。
不过,这貌似并不现实,他太强,而她太弱,除非他有心放过她,否则要想逃脱这个男人的手掌心,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也正是宋若初一直不敢得罪他的原因。
想到这里,宋若初轻轻点了点头,扬起乖巧的微笑,“是啊,马上要毕业了,我不想每天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那样会变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