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男人不允许。
“为什么?”宋若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哽咽,第一次鼓起勇气反问这个强大到可怕的男人,“为什么我不能调查爸爸的案子?薄毅琛!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男人冷笑,“你现在人是我的,一切也都要听我指挥,既然你先不遵守约定,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从今天起,你们宋家的事,我薄毅琛再也不会插手处理!”
“薄毅琛!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宋若初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情绪失控,她几乎是双眼喷火地一把推开这个男人,文文静静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愤怒的神色。
薄毅琛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表情冷淡,“既然你毁约在前,那么我想我们的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宋若初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黯淡的灯光下,男子俊挺的侧颜宛如刀削斧刻,却冷得让人心寒,他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冷冷丢下一句话,“三天后来签字,咱们把婚离了。”
宋若初脸色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后,瞬间失去血色,身体像纸一样变得轻飘飘地,软倒在了地上。
他要和她离婚……?
宋若初的心尖剧烈的颤抖着,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好……”宋若初嘴角掀起一丝绝望的笑意,扶着沙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既然薄总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纠缠,那么……再见了。”
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出门的那一刻,双脚还在发软。
宋若初走出TBS集团大楼的时候,21层总裁办公室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日光灯闪了闪,蓦然熄灭。
男人把一切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以后,一脚踹开跟前的凳子,倒在沙发上,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沉闷,黑暗中,他泼墨似的眸子如同野兽一般透出盛怒的气焰。
过了好久,他才稳定下来,从兜里掏出手机,播出去一个电话。
半晌后,那边接通,“薄总,那件事已经摆平了,太太的朋友只查到一点皮毛,消息很快被我们截断了,相信她就算正经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嗯。”冷哼一声,薄毅琛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再去帮我帮件事。”
“什么?”
“医院那边所有费用全部撤资!”
“可是太太的弟弟现在情况很不稳定……”
“闭嘴!”薄毅琛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烟头狠狠碾灭在玻璃茶几上,声音冷得如同冰窖,“不给她点教训,她学不乖!”
宋若初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蒙头倒在床上,半夜里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
脑袋里如同走马灯一样想起好多过去的画面,爸爸的教导,小鱼天真的笑脸,还有和时子墨在大雪纷飞的时节在宿舍楼底下堆雪人。
“子墨,明天是我们三周年纪念日,我要带你去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