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演员,花妹比起我,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刁浪轻佻带笑,以一贯的放荡姿态,说着暗潮迭起的话中话。
夏初然不慌不忙,刁浪放下她的手后,已经撤开,她握回不知何时何地何人塞进她手里的红眼珠,随意说道,“我可不是演员,我只是一位老师。”
“那这位老师,你在这其中的角色又是什么?”刁浪接话,双方开始势均力敌的来往。
“合乎天地的角色。”夏初然浅浅微笑,仰起头对上了刁浪的视线。
刁浪摸摸下巴,不由跟着浅笑,“你我都是蝼蚁,何必将自己上升到如此位置,天地之威,我们怎能与之齐平。”
“浪哥真是这么想?”夏初然不回反问。
刁浪只笑,不置可否。
夏初然面容坦然,如行云流水般接洽,“庄子有云‘通于天下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如此可不是合天下之统一,我们为天地道也?即是天地所创造的角色,为何不能代表天地?”
口齿伶俐,巧舌如簧。
刁浪一边感慨,却内心同时也升起一股敬意,斯夫天地,神想让人理解的可不就是这个,夏初然能懂,甚好。
刁浪低头一笑,他不想让夏初然那么直指天地,天上的那群家伙脾气都不好,花妹这么有意思,留给他多好,“花妹,你还漏了一句‘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该收敛了。”
刁浪善意的提醒,夏初然微抿唇温婉含笑,似乎受用也赞同,并且为之前的口气之大略感羞愧,可能此情此景,让她无视了压抑的心境。
“我,做错了。”夏初然还在回味,却听刁浪开言,他或许想通了,也决定就将这件事和夏初然说道一二。
“这件事,我确实借刀杀人,还想明哲保身。鼠目之变故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如何从我眼皮子地下被放去星砂之海。我一直为老水西镇惨死的民众惋惜,也一直为我没能守护他们感到悔恨,我是这里的神,却抛弃了这里,到最后连他们的尸身和亡灵都没找到。”
“你一直不知道亡灵在河里?”夏初然忙问,她对这件事的理解模棱两可,如果可以,她也想听刁浪的解释。
刁浪点头,眼望向远处,“我查过这里不下百次,特别是最近回到八城,我更是来这山中数十次,可是我一次也没能感受到这山间的亡灵。而说起四季山,我对那山上的四季村知之甚少,也不知道在三百年前他们已经成为鼠目的信徒,并且建了祠堂祭拜鼠目。”
“半个月前,我再次来这山里。那时,我跟蛙良自那件事后已经三百年未见,我疑心他的证词,但他对我三缄其口,根本不愿多说,甚至因为这些原因,天帝对我近蛙良之身也多设阻碍。我确实愤恨,但也考虑以前温良的蛙良是最爱山中居民的,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变化,所以他的证词我可以不相信,但我也不想对他太过穷追猛打。”
“而半个月前的见面,我只想向他询问一人……”
“蔓蔓。”夏初然接话,她的视线始终不离刁浪左右,回答的时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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