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嘛,不瞧着他就行,典型的害人包,没意思的很。
刁浪满意的拍拍手,忽而瞧见夏初然手中的青玉笛,忙问,“你拿了什么?”
夏初然低头,青玉笛在手里翻看,皱着眉,“信物,压力。唉,青玉笛……”
“青玉笛?”刁浪一思度,“哦,那个青玉笛,姜家的?很贵重的东西。”
“谁说不是,脱层皮的玩意,拒绝都不好拒绝。”
“有什么不好拒绝,这不是假的吗?”刁浪识货,一眼就看穿。
夏初然还在惆怅,“假的又怎样……”用料贵。
可后一句还没说出口,刁浪已经接着说,“青玉笛在铭风手里,这肯定是假的。”
啥?
夏初然愣住。但一细想,就想起铭风手里确实有一个长笛,长笛……长笛?
看夏初然表情微妙,刁浪拍拍她的头,“嘛。像我们这种神,总要有个称手的神器。铭风爱笛,尤为重音,我瞧着姜家这玩意不错,就取了给铭风耍耍。嘿,他们现在还做个假笛放着?”
夏初然掩面,“你们这可是偷窃。”
“哎,不能这么说,神的偷怎么算偷?”刁浪不承认。
夏初然摇头,和孔乙己一个论调,谢谢刁兄不和自己讨论“茴”字的写法。
“这么看来,这次你和我必然是要站在姜家这边了,你赎罪,我还钱。”
“嘛,赎什么罪,你们八家哪里没沾我们的好。”刁浪给台阶也不下,夏初然气郁,握紧拳头瞪着刁浪,刁浪一看咋还瞅上了,赶紧转换语调,“赎,我赎还不行嘛,走呐,做正事,去医院瞧着,跟我来。”
刁浪拉起夏初然离开,夏初然憋着笑。见好就收,刁浪的作风。
两人向前走着,背影极其和谐,跨过了浅入深谈的那几天,他们似乎发现,他们彼此都是最理解自己的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梅雨季节撑起了伞,穿着烘干的衣服,一路畅通,连鞋都没湿,那种舒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
苏城的医院夏初然没去过,也不太清楚,是问了史时世之后才有了准确位置,两人到的时候天都黑了。
按照姜詹月给的联系方法,她去前台找了一个李护士,李护士询问情况,又见到了青玉笛就带他们去了医院的顶层。
“这停尸间怎么都在医院?”刁浪觉得楼顶异常冷,不是那种表面的冷,是渗入心底,无法寓言的寒。
“不清楚,可能是法医需要吧,毕竟市里的警局资金有限,可以建造健全法检设备的只有少数几个大市,其它的都只能临时征用。八城也在医院,用的是地下室。”
夏初然和刁浪,跟着前面的李护士,李护士不发一语,只有夏初然在后面嘀嘀咕咕,拐过一个弯到了一条昏暗的长廊,李护士依然走前面。
长廊昏暗,却显得格外讲究,夏初然一路上都有闲心看些别的,暗暗夸赞这地方也太精致了。
到了一个大门前,李护士停下,夏初然和刁浪也自动停下,李护士按了旁边的一个按钮,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接着一个厚重的声音问响起: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