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她难产而死的阴影里?”
傅亦臣咄咄逼人的反问。
虽然,他心里对杜阮瑜的死,确实有一些感伤,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悲伤。
他对杜阮瑜,一直都没有感情,即便离婚后,他对杜阮瑜产生了兴趣并且发生了关系,但是,时间那么短,他不可能一下就把那种感兴趣变成感情,他做不到。
至于后面,她一|夜之间消失,渺无音讯,到四年后,云朵回国,他才知道,杜阮瑜已经死了,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她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怀孕的事情是个意外,杜阮瑜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在国外,这些,傅亦臣全部都一无所知,但是,看云朵现在的样子,却已经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怨恨到了自己的身上。
傅亦臣想要解释,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朵一阵冷笑,“那傅总的意思是,阮瑜的死,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了?”
怪就怪她爱上了你,逼着你娶了她,所以,她就应该承受那些痛苦,是么?!
这一刻,杜阮瑜很想质问傅亦臣,他的心里,到底把杜阮瑜当什么?!
一个死皮赖脸贴上来的廉价女人?!
哦,不,她不廉价,为了能嫁给傅亦臣,她可是给了他自家集团30%的股份!
杜阮瑜冷冷一笑,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论下去了,这已经够了,她再次的确定了自己在傅亦臣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的滑稽可笑。
这就已经够了。
傅亦臣,是你逼着我恨你的,是你逼着我,对你下手的!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客气了!
杜阮瑜转身,一副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的样子,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傅总,话不投机半句多,明天还要上班,慢走不送!”
傅亦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很快消失在一道门后。
“砰!”
关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还是深深的撞进了傅亦臣的心里。
他有点想不通,本来是来找云朵和解的,本来之前的气氛也都还不错,为什么,到最后,却又变成了这样?
以前,杜阮瑜是傅亦臣心里放不下的心病,随着时间的堆积,慢慢的积累成茧,难以剔除。
而现在,杜阮瑜成了隔阂在他和云朵之间的障碍,是毒药,明明都知道不能碰,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它。
最后,是两人都被伤到。
傅亦臣不知道,提到杜阮瑜,云朵会不会觉得难过,但是他知道,云朵心里很清楚,提起杜阮瑜,会让他的心里觉得不痛快。
而看着他不痛快,就是云朵的目的。
杜阮瑜几乎是一|夜未眠,她知道,门外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在那里,杜阮瑜自然无心睡眠。
就这样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杜阮瑜在闹钟响之前起了床,洗漱之后,走出了她的房间。
一开卧室门,她就看到客厅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面对面的对峙着。
听到开门声,两人纷纷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妈妈!”南溪先一步的朝着她跑过来,他身上还穿着睡衣,看样子,也是刚刚醒了没多久。
杜阮瑜心里有些诧异,她是因为一|夜没睡,所以起的早了,平时都是她起床,准备好早餐之后,才会去把南溪叫醒,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自己醒了,而且还醒的这么早。
“妈妈,他不让我睡觉!他是坏人!”
南溪扑进杜阮瑜怀里,哼哼唧唧的告状。
杜阮瑜一愣,抬头看向傅亦臣。
傅亦臣面无表情,“我只是觉得,早起对身体好,所以,就去叫他起床,哪里想到……”
哪里想到,这个小屁孩,早上的起床气会那么大。
“不是!他欺负我!”南溪毫不留情的控诉傅亦臣的‘罪行’,“他捏溪溪的鼻子,溪溪喘不上来气,难受……”
南溪越说越委屈,“妈妈,坏人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他其实的意思是,这个坏人,为什么会一大早就在他和妈妈的家?
杜阮瑜听得一阵无语,看着傅亦臣的眼神,也有了些许的不满。
“傅总,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一大早,你捏我儿子的鼻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傅亦臣的脸上,难得闪过一抹不自然,他眼神有些闪烁,“那个,我只是想叫他起床,而已……”
只不过,看着这个小肉|球,连睡觉时候都那么可爱,傅亦臣难得玩心大起的,出手小小的捉弄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