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你的手最好马上上点药。”夜枫下来,就看到刚才红肿的手腕,现在已经乌紫一片了。
他忍不住出声叮嘱道。
“对啊,要上药。”杜母连忙从柜子中翻出一瓶药酒,放在茶几上。
夜枫顺手就拿起来,将药酒倒在她的手腕上,双手熟练轻柔的给她揉着。
杜阮瑜龇牙咧嘴的做着怪模样,实在是疼的不行啊,但是心里明白,只有在这个时候,将淤血揉散了才好,只能咬牙忍着了。
刚从自己以为的青年才俊其实就是个渣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就见到夜枫如此细心的一面,他杜淳心里微微一动。
凝视夜枫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南溪睡了吗?”他陡然问道。
“睡了,早上玩累了,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夜枫立刻回答道。
杜淳没有说话,点点头。
看到杜阮瑜一脸生无可恋的忍痛模样,夜枫笑了。
“没这么痛吧?”从小到大,夜枫身上受过的伤绝对只多不少,当初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也没有像她现在这样似乎已经难以忍受似的。
看到一向表情淡然精致的杜阮瑜,小脸皱成一团,他忍不住就笑了。
艳丽精致的桃花脸,笑如春风拂面,让人不由得就觉得眼前一亮。
杜母被晃了一下神,心中暗叹,就是长相太过妖艳了一点,不像是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杜淳柔和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齐伟的事情,是爸爸没有弄清楚,以后不会了。阮瑜,你没事就好,不然爸爸得担心死。”想想齐伟的事情,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在家人心里,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好。就连齐伟那样的人,在经理的口中都成为了绝世好男人。
以后不能随便相信这些人的话了,必须自己见过之后,考察过后才能介绍给女儿。
不然什么样香的臭的都介绍给女儿,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爸爸,你也别想太多,人家家里的亲戚肯定是往好的说,就像我一样,在你们的眼中,我也是最好的,没有缺点不是吗?”担心杜淳会自责内疚,杜阮瑜连忙安慰他道。
他欣慰笑了笑。
“放心吧,爸爸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今天的事情也给我提了个醒,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着急。”说着,拿过一边的开水,泡起茶来。
杜淳一直以来都有喝茶的习惯,只是以前公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能够静心坐下来喝茶,现在倒是悠闲了,没事就泡两壶。
夜枫轻手轻脚的揉了二十多分钟,才放下杜阮瑜的手。
一股子药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他也不当回事,径自去了洗手间清洗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杜阮瑜端起茶准备喝。
“阮瑜,你刚才擦了药酒,最好还是先不要喝茶吧。虽然我不清楚茶的解药作用,对药酒有没有效果,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喝吧。”他温和笑着说道。
“啊?应该不会吧?”她好笑说道。
茶水有解药的作用,但是那一般都是针对吃的药吧?这药酒跟那个有关系吗?
只见夜枫一脸的坚定,她也只能无奈的放下茶水。
见到这一幕,杜淳和杜母两人都有了一些感触,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A市的监狱位于西城区的一个角落里,周围没有其他的大型商场和各种商店,只有几栋属于监狱的住宅房子伫立在周围,将监狱牢牢围起来。
傅亦臣没有成功约到杜阮瑜,也不想去公司,正好想到之前有个人好久没有见面了,直接开车就到了监狱了。
熟门熟路的出现在监狱门口,在监狱长的带领下,到了一个探监室,见到里面头发花白的老人。
许云涛。
再次见面,傅亦臣心中感慨颇多,曾经两人亲若父子的关系,是怎么演变成现在生死仇人的呢?
只能说是他想要的太多,他不能放手的太多。
“许总。”
“我现在已经不是许总了,你可以叫我伯父。”许云涛脸上露出萧瑟的苦笑,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以往常见的慈爱。
他眉头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纹。
“我觉得还是叫许总更加合适,毕竟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已经消磨殆尽了。”傅亦臣淡淡说道。
在许云涛对他做的那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放任许琳达各种做法的时候,他早就斩断了跟他的关系了。
许云涛笑容一僵,马上恢复如常。
“那倒也是,我现在就是个犯人,倒是没有资格跟傅总攀亲带故了。”
将他讽刺的话语听在耳中,傅亦臣没有半点变化。
“好吧,傅总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不认为我还有值得傅总亲自前来的价值。”见傅亦臣对他不念半点旧情,许云涛变脸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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