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一个女人哭得这般,心终有些不忍,他将梅雪扶起,安慰:“雪儿,你别伤心了,茹儿的事,为夫无能为力,你就安心呆在沐府颐养天年。”
话落,便转身准备入院子。
这时,刚才还哭闹的梅雪,突然镇定下来,她冷冷一笑,面容从未有过的怒然,她说:“沐鸣远你好狠的心啊,你已经夺走我一个孩子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孩子也要夺走吗?若茹儿真的去了,我便要让整个沐府陪葬。”
沐汐娆在一旁听着,不由摇了摇头,这便是他的父亲,只要是阻碍他的利益,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可以牺牲。
梅雪一改往日的温柔,她睁大眸子,轻笑:“老爷,若是茹儿若说沐鸣远刚才还对梅雪还有一丝丝怜悯,现在听梅雪这一说,他大怒:“你敢?”
“死了,妾身孤身一人,有何不敢?若皇上知晓沐雨薇根本没有怀孕,你说这欺君之罪,老爷是你一人承担,还是整个沐府跟着受罪呢?”
她笑,笑得疯狂,又几分难过,这便是她的夫,一个只是自己利益的丈夫。
见沐鸣远没有说话,多年夫妻,梅雪知道沐鸣远已经动摇了,因为他不能让沐府受牵连。
“老爷,你说启儿会不会怪我,当初没有替他报仇,让他冤死,老爷,你知道吗?这些年来,妾身每晚都在做恶梦,梦中,启儿总是冲着我笑,却在我抱住他那一刻,质问我:为什么不替他报仇,明知仇人是谁?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至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老爷,你知道怎么回答启儿吗?”
这一下,沐鸣远像苍老了许多,他眸子一闭:“别说了。”
沐汐娆听着他们的对话,才知,原来她那个哥哥叫沐启啊,倒是个好名字,只可惜。
不过,看沐鸣远那样子,似乎有些松动,不愧是与沐鸣远生活十多年的梅雪,能抓到沐鸣远的软肋。
沐启的死,或许是沐鸣远一生的愧疚,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看着梅雪那期待的样子,她竟也有几分不忍,若这次她帮忙救出了沐茹仪,怕她以后也难已在京城中立足了,她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等于杀了她没两样,沐如仪到时候,你是感谢我呢?还是恨我呢?真是期待的很啊。
她上前,拉了拉正要说话的梅雪,侧过身子,对着沐鸣远说:“爹,要不你明日上早朝探探皇上的意思。”
梅雪一听沐汐娆竟帮她说话,一时竟猜不出她的心思,两眼发愣的看着沐汐娆。
沐鸣远也诧帮异,怎么沐汐娆帮沐茹仪说话了,她们一向是针锋相对,是仇人,现在沐茹仪被皇上治罪,她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反到要救她。
见两人都没说话,沐汐娆又小声的要沐鸣远耳边说:“爹,二娘说得也不无道理,她现在肯定也知道沐雨薇假怀孕的事,万一传到皇上耳里,就真的坐实了欺君之罪了。”
这也正是沐鸣远所担心的,转头看了看梅雪,他道:“好了,你也别哭了,这件事容我想想。”
话落,便转身,大步的朝院里走去。
眼见也没什么事了,沐汐娆想起怎么这么久了没瞧见沐楚楚,便准备寻沐楚楚。
没走几步,梅雪便叫住了她。
“沐汐娆,你为什么要帮我?”不是应该恨茹儿吗?为什么还要救茹儿。
她停住步子,未转身,低笑:“为什么?呵呵,因为这样杀了沐茹仪太简单了,一个千金小姐要到乡野之地过一辈子,你说依沐茹仪的性子,是不是比杀了她还要另她害怕。”
她的话很轻,轻到可以随时忽略,却听到梅雪心中一惊,她怒指着沐汐娆:“沐汐娆,你好狠的心,你……。”
还有什么话未骂出,便被沐汐娆一句话打断。
“二娘,若还想要救沐茹仪,就别惹怒我。”
果然,这一句话很奏效,梅雪当真没有说话了,她与沐汐娆想的不同,至少茹儿活着,比什么都好。
沐汐娆穿过曲折的走廊,还没未到沐楚楚的院子,便瞧见李雪莲端着一碗东西,一脸笑意的朝沐雨薇的院子走去。
这一幕,她心疼了一下,娘,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沐雨微那么好。
她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此时,只有沐雨薇一个人在屋里,那模样及其悠闲。
李雪莲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手中东西放下,对着沐雨微说:“雨微啊,这是三娘给你熬的保胎的药,你快喝了吧。”
一听保胎的药,沐雨微便怒了,‘啪’的打翻了药,指着李雪莲骂道:“保胎的药?我看是打胎的药吧。”保胎,哪有胎保,这李雪莲是来给她添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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