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娆一听,她一愣,能让香草称之为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一人能受得起这个称呼,那便是沐楚楚,她猜测,大姐肯定是来安慰她的。
可现在她也想通了,既然娘自已选择的这条路,她也尊重她,她只希望她在另一边可以幸福快乐,早日投身一个富贵人家,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她收起情绪,从墨子衍腿上下来后,她理了理衣裙,发现并没有不妥后,她才上前开门,不过一开门,她就看着香草一脸笑得极为暧昧,时不时的还赂她挤眉弄点,尽愉悦起她了。
“王妃,香草没有打扰您与王爷吧。”她故意加重打扰两字,沐汐娆小手戳了戳香草的额头,小心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也敢开起本王妃的玩笑了,看来,最近倒把你宠坏了。”
虽说沐汐娆的话带着呵斥,可香草也没有把沐汐娆的话放在耳里,她对着沐汐娆吐了吐舌头,求饶说道:“香草知错了,那香草去请大小姐来书房。”
沐汐娆摆了摆手,点头,就瞧见香草冒冒失失的朝大厅走去,沐汐娆看着香草的背影,她摇了摇头,香草的性子太过于单纯,真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她有时也羡慕香草她的性子,每天都过得开心,不必想太多,也没心思算计太多。
片刻后,沐楚楚来到了书房外,她看到桌边沉思的沐汐娆,表情虽有些悲伤,但情绪也没有刚才在沐府那般无神。
她慢步走到沐汐娆对面坐下,她伸手握住沐汐娆,安慰:“汐娆,三娘的事,你节哀。”
沐汐娆本也想通了,人总是要死的,更何况这是娘自己的选择,她能看出娘走时很安祥,怕她早就已下了这个决定吧。
她嘴角扬起,回握着沐楚楚的手:“大姐,你放心,我没事,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反正她本在沐府也不开心,这也算是她一种解脱了。”
沐楚楚听她这一说,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又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她知道此事,怕也给汐娆带来不小的痛。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此什么,最后,她只道:“汐娆,那封信,我相信三娘也是有苦衷的,你也没记恨她。”
听到沐楚楚这话,她也放宽了心,她说:“我不知道娘有没有苦衷,我只知道,娘现在走了,这些事,再计较这些事也无计于事,罢了罢了,我作为女儿的,能最后为她做的事,就是好好的送她最后一程。”
沐楚楚听了沐汐娆此话,她微微一笑:“汐娆,你想明白就好,爹让我来请你回府一趟,爹说,三娘的后事,还得你亲手着办,毕竟这是她在人世最后几日,爹说他不希望你后悔。”
俗话说,姜不是老的辣,沐鸣远虽与沐汐娆相处的不久,但依他多年的看人眼光,还是多少猜到了沐汐娆的性子,现在生着气,自是不愿意着手李雪莲的后事,可气消了,怕她就会后悔。
沐汐娆现在都有些看不懂这个沐鸣远的意思,他这话是关心自己吗?可他那一个自我,只为沐府利益着想的一个人,会关心她吗?怕关心她也是为了沐府利益吧。
有时她也替真正的沐汐娆感到心寒,本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娘亲,到死也欺骗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关心自己都是有目的了。
可李雪莲毕竟是沐汐娆的娘,她现在占有了她的身子,她会替她完成她的一切。
她坐起身子,对着另一边沉默不语的墨子衍说:“王爷,回沐府,一起吗?”
墨子衍本在想着事,被沐汐娆这一问,他回神,毫不犹豫的回了句:“去,当然得去。”就像娆儿说的,若宁舒知道沐府办丧,依宁舒对娆儿的态度,他一定会来的,而他怎么可能不去,万一这个宁舒对娆儿动手动脚的,不怀好意,怎么好。
沐楚楚看着两人之间的举动,她掩嘴一笑,催促着:“走吧。”
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回到了沐府。
此时,沐府到处都挂着白布,其实若说李雪莲一个妾室的丧事,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最多在府中尽丧几日,大门口不用挂着白布的,可沐鸣远顾虑着沐汐娆这层关系,再加上他心中也对李雪莲的死感到愧疚,才办得如此劳师动重。
而一切,自是让柳枝不喜,看着自己院中挂得白布里,她的贴身丫鬟观察着柳枝那恨恨的表情,她添油加醋道:“夫人,不就死了个妾室,老爷居然还让整个沐府为她挂白布,奴婢知道夫人看得碍眼,奴婢这就命人将白布给撤了。”
这丫鬟是柳枝的贴身丫鬟,也是她的心腹,画儿。
柳枝本就不满的情绪再听了画儿的话,她更加不满,她挥手,示意画儿将白布撤下,就在画儿准备命人撤下后,她忽想到沐雨薇临走里说得话了。
她眸中神情一变,阻止:“画儿,住手,算了,今日本夫人大度,不想跟一个死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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