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瀛小道士被景阳真人斥责了一通,只得闷闷地说道:“师公从来不插上门闩的,也没有人敢来打扰师公的。今天师公却忽然插上了门闩,陈妈妈她们再在那儿砸着门,我就知道必定如同陈妈妈所说,五小姐就在这里躲着了。”
苏梦叶却仍然不肯放过宁瀛小道士。她刚刚躲在门后边听得真真切切的,那位陈妈妈言语之间对宁瀛小道士多有暗示。说不定,侧王妃的毒计里,这位宁瀛小道士也有份儿参与。是了,宁瀛小道士的师傅就是怡海真人,怡海真人要害人,作为他的徒弟,宁瀛小道士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害人了。
“那你方才为什么不告诉陈妈妈,我就躲在这里面呢?”
宁瀛小道士将食盒放在了手边的石桌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景阳真人,才说道:“你是我师公护着的人,我怎么敢说出你的下落来?回头我师公还不打死我啊!”
景阳真人听着小徒孙这么孝顺自己,便由不得哈哈地笑了起来,虚空点了点宁瀛小道士,才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小畜生,还不快说,你师傅这个不争气的是不是又要害人去了!”
这声音中气十足,一点子都不像是老头子的声音,宁瀛小道士吓得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了:“师公,您老人家请息怒!万万保重身子!这件事情我师傅已经知道错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师傅就说了,要我向师公赔罪!”
景阳真人是万万舍不得打骂面前的小徒孙的,便笑骂道:“小畜生,你还不赶紧起来!你师公我老人家活得好好的!”一眼看到苏梦叶阴沉沉的脸色,便又板着脸,说道:“你师父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亲自来赔罪!”
宁瀛小道士厚着脸皮,抱着景阳真人的一双腿,笑嘻嘻地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布置着要怎么救下这位五小姐呢!”
苏梦叶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师徒俩不害了我的性命就已经是好的了,怎么还会想着要怎么救下我呢?”
宁瀛小道士容不得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师傅,再怎么貌若天仙也不行,闻言不由得“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哼哼地说道:“你这个人可不要不知道好歹!我师傅虽然贪财了一些,可害人性命的事情,他老人家从来不会去做的!”
苏梦叶面带讥讽,冷笑道:“那我大姐姐的事情怎么说?”
宁瀛小道士一脸狐疑,显然是并不知道苏家大小姐苏梦雪的事情。
苏梦叶便冷笑几声,转身欲走,却听到景阳真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丫头留步,你口中的大姐姐想必就是苏家大小姐苏梦雪吧?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几分的。”
苏梦叶便停住了脚步,耐着性子听这位景阳真人说下去。
“苏家大小姐出事之后,我那位不争气的徒儿就过来请罪了。他也是为了清虚观,为了赚钱,才答应了侧王妃,说是苏家大小姐被鬼怪给附了身,还好心地给开了药方子,让侧王妃回去之后给苏家大小姐服用。那药方子我是看过的,长期吃下去,苏家大小姐的病情的确是会好转的,可惜呀。”
景阳真人顿了顿,似乎是在叹息苏家大小姐的命运:“谁知道过了几天,摄政王爷就带着人找到了清虚观,说苏家大小姐在路上发了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那徒弟便也跟着找,结果在清虚观的后山上找到了苏家大小姐。
事后,我那徒弟心中十分蹊跷,觉得苏家大小姐虽然发了疯,但是临走的时候,他明明给苏家大小姐吃了让人睡眠的药了,安安静静地回到摄政王府不成问题,怎么会在路上发了疯了呢?自此后,我那不争气的徒儿便知晓这位侧王妃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了。”
苏梦叶仍旧冷着脸,说道:“既然知道侧王妃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了,为什么不到我父王那里去告发侧王妃。”
宁瀛小道士苦着脸说道:“五小姐这话说的好轻巧,你们家那位可是有品级的侧王妃啊!我们贫民小百姓的,怎么去告呢?”
景阳真人摸着胡须,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我那徒弟也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是猜测罢了,怎么好去告发呢?万一告发不成,惹恼了摄政王爷,这座小小的清虚观可就要不保了。”
苏梦叶低头想了想,这件事情的确是不怪清虚观什么事情。
却听宁瀛小道士说道:“那侧王妃此番竟然还想着要害了五小姐,心思十分歹毒,明目张胆地要害了五小姐的性命,再嫁祸给四小姐。”
苏梦叶一抬头,双眼中的冰冷神色震得宁瀛小道士一阵胆寒:“你师父是不是已经收了银子,答应了?”
宁瀛小道士脸上闪过一阵窘迫,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说道:“师傅先前是收了银子的了,但是昨天晚上师傅已经想明白了,这种事情伤天害理,师傅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苏梦叶早就看穿了宁瀛小道士的心思,便冷笑道:“既然不想做了,那就干脆在侧王妃面前严词拒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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