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程夫人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宁文韵才反应过来,一边奋力挣扎着,用两只手去抵抗程夫人,一边对碧玺和珍珠等丫头喊道:“你们在那里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碧玺是个能够拎得清的,还犹犹豫豫,假意去拉架:“程夫人,您不能这个样子。”
珍珠却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她平日里没有碧玺这样得宠,心里本来就不怎么舒服,方才又被宁文韵当着碧玺的面儿呵斥了一顿,便存了一股子想要将碧玺打压下去的心思。眼见现在已经有了个好机会,连忙挽了袖子上前,就要帮着打架。
可程夫人的两个儿媳妇也不是吃素的。程夫人的大儿子程深娶了江南杨家的宗女,自小是严格按照宗女的标准养大的。二儿子程洇娶了泾阳候的嫡孙女宇文氏。这宇文氏自小非常受宠爱,娇蛮的性子比起苏梦语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珍珠欺上了程夫人的身,这宇文氏飞起一脚,将珍珠踹出去老远,口中还大声骂道:“狗奴才,也不看看这是谁!真正地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珍珠这一脚被踹得不轻,当场就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起不来。
杨氏比起宇文氏来,就温和得多了。只见杨氏下狠力气抓住了碧玺,碧玺也不敢挣脱,只能够乖乖第任凭杨氏处置。
杨氏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你这个奴才好生不知道规矩,主子们一言不合,有时候拌个嘴也是正常的,你一个奴才过来搀和些什么?”
一句话,就将碧玺压得死死的,碧玺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宁文韵被程夫人狠打一通。
宁文韵挨揍就在五福堂门口,来往的丫头婆子们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有些小丫头子如春儿这般,出来串门子,就正好瞧见了这样大的热闹。
宁文韵嫌弃丢人,便哭爹喊娘,檀香和檀木也觉得不太像话,便上前跟着劝解。檀香和檀木是在青松里伺候的丫头,深得苏岚秋信任,程夫人也得给檀香和檀木几分面子,便住了手,从宁文韵身上爬了起来。
檀香赶紧对碧玺说道:“还不赶紧给程夫人和侧妃梳洗一下?”
碧玺忙嘱咐璎珞等小丫头,给宁文韵和程夫人打水、净面、梳头发等。程夫人毕竟是练家子,就算年纪大了,活动了这么长时间,也依旧气息平静,除了头发稍微乱了一下,身上一点子伤都没有。
而宁文韵就惨得多了,今天新上身的一件绸缎袄子被撕扯的皱皱巴巴的,脸颊已经肿起来了,头发都被扯掉了好几绺,形容狼狈极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珍珠忍着疼,爬起来过来伺候宁文韵,一不小心,手下略微重了一下,宁文韵疼得倒吸一口气,反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狗东西!你不会轻一点!”
珍珠无端端地挨了一巴掌,也不能把委屈表现在脸上,只能继续低声下气地伺候宁文韵洗漱。
这边程夫人早就已经梳洗好了,正坐在碧玺搬来的凳子上冷冷地看着宁文韵:“宁文韵,我告诉你,你女儿不想嫁给我儿子,我儿子还不稀罕呢!”
宁文韵也冷笑道:“好啊,正好我还想去跟我们王爷说,趁早把这门亲事退了呢!我们摄政王府可高攀不起你们尚书府!”
程夫人冷冷地看着宁文韵,直到宁文韵都觉得自己身上发毛,程夫人才冷笑道:“宁文韵,你可别先忙了。摄政王府和尚书府到底能不能结成这门亲事,可不是你一个侧妃能够说的算的。自有我师兄做主。况且,这门亲事我方才可没说要退了。”
宁文韵一下子炸毛了,既然不退亲,那她跑过来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揍她一顿?苏梦语说的话,程夫人肯定是知道了,以程夫人的性子,还不想要退亲,一定是想要把苏梦语娶回家中好好地折磨。
宁文韵最为心疼苏梦语,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苏梦语往火坑里跳,便不由得叫嚷起来:“徐宝儿,想不到你是如此第不知道羞耻,只知道看中了我们摄政王府的门楣,才厚着脸皮来求亲。”
宁文韵本想用这种法子来激将地程夫人自动放弃这门亲事。她知道程夫人最为爱惜脸面,既然已经知道她如此嫌弃程潜,那就肯定不会再让苏梦语嫁过去了。
谁想到程夫人竟然不怒反笑,十分可怜地看着宁文韵,好像宁文韵就是街边的乞丐一下。
宁文韵被看得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道:“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可怜了。”程夫人慢悠悠地起身,带着两个儿媳妇就要走,宁文韵连忙喊道:“你就这么走了吗?”
程夫人回头冷笑道:“我来打你一顿,不过是要告诉你,好好地教教你那个女儿,如今目的已经达成,我也把话带到了,自然是要回去了。”
宁文韵一阵讶异,紧接着就是愤怒。今日她一定要找到苏岚秋,将程家的这门亲事退了!不然她的小语嫁过去还不知道要被程夫人给折磨成什么样子呢!程夫人的两个儿媳妇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一家子都等着欺负她的小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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