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侧妃这么说,难道真的不怕老天爷会给你报应吗?”苏岚秋冷冷地说道,“我到底是怎么变成痴傻的,我想,宁侧妃自己心里大概也有数吧?从其我痴傻时候宁侧妃做下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可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宁侧妃再这么欺负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苏梦叶的痴傻之病在宁文韵这里一直是块心病,她就生怕被苏岚秋知道了,那就算她和苏岚秋之间的情分再怎么深,恐怕苏岚秋也容不下她。更别说,她和苏岚秋之间的情分如此浅淡。
宁文韵这个时候已经情绪失控了,把碧玺劝她的话全部都当成了耳旁风,指着苏梦叶就尖叫起来:“五丫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做人可要有良心,当初你那个短命的娘犯下了大错,丢下你一个人,要不是我可怜你……”
“够了!宁文韵,你给我闭嘴!”苏岚秋冲着宁文韵猛地丢过去一个茶杯,宁文韵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鲜血从宁文韵的指缝间流了出来,顷刻间就染红了宁文韵的衣襟。
“王爷!”宁文韵不甘心地尖叫着。
苏岚秋却不肯听她解释:“来人呐,把珍珠和翡翠那两个丫头给本王带过来!”
宁文韵脸色一白,忙跪地求饶:“王爷,妾身错了,求王爷放过珍珠和翡翠吧!”珍珠和翡翠可是她的贴身大丫头,她今天要是保不住这两个丫头,以后她的人谁还敢替她去卖命?
这个道理宁文韵还是懂的。直到现在,宁文韵才有些后悔,没有听碧玺的话。侧头一看,只见苏梦叶正背对着苏岚秋,挑衅地冲她笑了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这个小贱人是早有预谋的!
正如宁文韵所想的那样,苏梦叶就是要故意激怒宁文韵,让宁文韵在苏岚秋面前彻底失去信任,让苏岚秋彻底对宁文韵失去耐心。
谁让宁文韵又凭空弄出一个王念卿来呢?谁让那个王念卿要多嘴呢?和她过不去的人,也别想过好了!笑话,还当她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宰割的傻子呢!
须臾之间,珍珠和翡翠就被人给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来,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珍珠不过是胳膊脱臼了,这会儿早就好了,就是身上和脸上有些伤痕,她羞于见人,不肯出来罢了。倒是翡翠,被苏岚秋狠狠地踹了一脚,整个人倒是有些蔫蔫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苏岚秋狠狠地瞪了翡翠一眼,骂道:“晦气!”
立马就有王府里的管事嬷嬷上来冲着翡翠的脸颊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十几巴掌,翡翠的脸上不仅红肿,嘴角也出现了几丝血丝。
那管事嬷嬷一边打,一边斥骂道:“主子们面前,你做出这样一副死人脸是给谁看呢?不懂规矩的小贱人!”
“给我住手!”宁文韵扑过去就要撕扯那个管事嬷嬷,“谁让这个狗奴才动手打人的!”
苏岚秋实在是不耐烦看宁文韵这个德行,大喝一声道:“宁氏!你给本王住手!好端端的一个侧妃,从前也是大家小姐,怎么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跟一个泼妇有什么区别!家里稍微有点体面的丫头婆子都要比你强上百倍!难道你江南宁家没落了,你也跟着堕落了不成?”
宁文韵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徒劳无力地放下来了,她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王爷,我们宁氏在您眼中就这样不堪吗?”
苏岚秋皱了皱眉头:“宁氏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你比我清楚。本王尽力保住你宁氏一门有个后人,已经是本王对你的情义了,你还想要本王怎么样!现在你那个族弟宁文渊已经长大成人,且在官场上也算是一片光明,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妾身不知足!”宁文韵忽然大喊起来,“妾身当然不知足!”
宁文韵的喊声如此地凄厉,就连苏梦叶也有些不忍心起来了。
“王爷,您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您到底给过妾身什么?是,我们江南宁家当年大逆不道,贪污赈灾粮款,致两淮百姓于不顾,做出许多人怒天怨的事情来,是我们宁氏该死!王爷能够力保妾身,能够力保宁氏有个后人,已经是对我们宁氏的厚待了。
因为这件事情,妾身一辈子都感激王爷,愿意为王爷做犬马,报答王爷的恩情。可是于夫妻之道上,王爷,您说说,妾身怎么能够知足!”
宁文韵显然已经大恸,哭得瘫软在了地上。
“王爷,您和皇上当年在徐家拜徐老太爷为师,妾身幼时和徐家姐姐交好,跟王爷也算是青梅竹马。妾身的爹见王爷待人一片赤诚,将妾身许配给王爷,当年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点头答应的!
王爷或许不知道,当年妾身的爹原先是不想将妾身许配给王爷的,本来是要将妾身嫁给皇上的。是妾身尽全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