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臣女所知,与太子颇为亲厚的人好像是……”苏梦叶侧头看向柳善,“柳大人!”
柳善顿时一惊,“你不要血口喷人,”说着看向皇上,跪了下去,“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老臣对您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背叛您的事情……”
苏梦叶的声音清脆而灵动,带着微微的慵懒,“柳大人急什么呢,我只是说你和前太子似乎有些来往又没有说你和前太子有什么不轨企图,你若是再求下去,可就是做贼心虚了!”
柳善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激动过度了。
皇上微微蹙眉,“五丫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别让朕着急!”
苏梦叶侧头看向苏岚秋,“父王,女儿能说吗?”
苏岚秋点点头,可是脸上却有一丝犹豫。
皇上皱眉,“摄政王也知道?”
“父王知道,不过他怕您伤心难过,一直压着!”苏梦叶目光直直的看向皇上,“前太子……很可能是无辜的!”
皇上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苏岚秋一见立刻道,“皇上,您消消气!”
皇上身边的内侍一边递茶一边劝说道,“皇上,您可千万别为此气坏了身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皇上一挥手,打开了内侍的茶杯,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梦叶,“五丫头,你来说,怎么回事?”
苏梦叶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仿佛心有余悸,最后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皇上,臣女并不是要质疑罪名碑一案的判决,臣女是发现其中有些猫腻……”
苏梦叶还没有说完,皇上已经一掌拍在桌上,“让你直说!”
苏梦叶好像完全是吓傻了,直接跪下,丝毫不拐弯的将所有知道的事情托盘而出,“和太子真正关系亲密的是柳善柳大人,薛大人是被人……诬陷的!”
皇上目光一厉,“详细点儿说!”
“柳大人一直都是太子的人,太子罪名碑一案发生之后,澜溪郡王有意铲除所有太子的人,柳大人也不能幸免,正好澜溪郡王想要收拢薛大人,可是薛大人骨头硬,死也不靠拢,澜溪郡王便以放过柳大人一家为筹码,借柳大人的手铲除了薛大人,薛大人对柳大人深信不疑,根本没有想到柳大人竟然借此将罪证放进了薛大人的书房,”苏梦叶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太子罪名碑一案还有待细查,正是薛大人书房的罪证才让太子辨无可辨!”
苏梦叶说完,便低头不语,她故意用‘太子’代替了‘前太子’,就是想要看看皇上的反应,若是皇上真的对太子失望,一定会严厉斥责她言语上的失误,若是皇上没有斥责,那就说明,皇上对太子罪名碑一案也是同样抱有怀疑的。
皇上目光一厉,看向澜溪郡王,“你有什么辩解的?”
澜溪郡王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变得铁青,“父皇,儿臣没有,苏梦叶根本是想要转移您的注意力,明明说的是她……”
元柒一直默默无声,此时听了澜溪郡王的话,忍不住打断道,“皇上,澜溪郡王紧咬着本王和苏世子私会一事不放,可是苏世子有人证,本王也有翡翠阁的主人作为证人,可是澜溪郡王却一直不相信,但是澜溪郡王的人证柳善却很有可能是被澜溪郡王诬陷本王和苏世子,现在这已经不是两件事,若是柳善的为人秉性不能公正,又何谈证人?”
皇上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罪名碑上,他在乎的不是太子落马,而是让他终身耻辱的罪名碑,即便是此案已过,可是他却知道,民间一些不安分的人在茶余饭后一定会想他的十大罪名,不管是罪魁祸首,还是顺水推舟,都……罪不可恕。
“澜溪郡王,朕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做?”
澜溪郡王惊恐的看向皇上,一时无语。
皇上的眼中冒出怒火,看向柳善的时候目光更加不善,“柳善,你来告诉朕,你到底……有没有做?”
柳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双目中有一丝模糊,“皇上……”
皇上伸手端起茶杯直接扔了过去,澜溪郡王动也不敢动,直接淋了一头的茶滓,头冠上还堆了一堆茶叶。
“逆子!”
“皇上息怒!”苏岚秋立刻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皇上,身体重要!”
苏梦叶跪在那里心中却不断的吐槽,自家老爹还真是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