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奕错愕了一会儿,脸色先是一沉,然后又回过神来。他才懒得管宇文淳说的什么话,心里只想着连晨,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拔出了手中的剑,挥着就冲上前来,对着宇文淳的头部就直劈而下。
他本来就不是个鲁莽的人,可是面对宇文淳这种把他当做宿敌,又设计谋害他的人,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
“呼呼呼”,剑柄的风声朝着宇文淳头上劈下,并且带着雷霆般的气势,搅得整个房间里的气氛,竟然急剧紧张。
宇文淳心里那个慌乱呀,在最关键的时刻,好事就被人给打扰了不说,还被人闯进来殴打。
眼看着剑柄就要落下,他只好把身子一偏,然后发出了一股灵力进行抵挡,这才险险避过了一击。
看着这个家伙装模作样的样子,齐子奕的心里,更是莫名的烦躁,没想到这个家伙,倒是有那么几分能耐,只是,他谋害了他,他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思及此,齐子奕怒气冲天,剑尖一指,又冷声笑道:“宇文淳,你的狐狸尾巴也该露出来了吧?昨天你和本王签了赌约之后,虽然晚上去大皇子府救走了连晨,但是你却是事先偷走了本王的旧剑,然后在救走了连晨之后,就故意将剑遗落在现场,让齐恒以为,那事情是本王干的,并让本王与齐恒互相猜忌,你则是自己一个人,带着连晨回来这里,自己想对她有其他意图,你这一招,可真是够阴险的了。”
面对着齐子奕的厉声质问,宇文淳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九王爷,本王和你的赌约上,写得明明白白,谁若最先救了连晨,连晨就归谁,可没有说过,使用了什么手段啊!”
看着宇文淳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齐子奕觉得自己被他摆了一道谱,整个人都已经身陷囫囵之中,眼中更是怒意汹涌,恨不得一剑将他劈死。
不过,一想起连晨,他便是迫不及待地大声怒喝:“宇文淳,别跟本王在这里扯东扯西,本王不吃你这一套,马上把连晨交出来,本王就会马上离开。”
宇文淳听了他的话,却是不急不徐,整个人的神态淡定从容,淡淡地说道:“九王爷,你瞎叫嚷什么,按照赌约,不管我采取什么手段,反正我就是赢了你,连晨已经归我了,你现在来这里向本宗主要连晨,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子奕被问得突然止步,怎么都觉得自己今天来宇文府,闹了一个大乌龙呢?
“九王爷,今天本宗主不欢迎你,你还是改日再来吧!”宇文淳看着齐子奕脸上那一抹黑沉沉的脸色,脸上不知有多高兴,狠狠地向四周的人下命令道,“来人,送九王爷出府!”
话音一落,几个宇文府的侍卫,便是走上前来,很是不客气地对着齐子奕,冷冷地说道:“九王爷,请吧。”
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弄得堂堂九王爷,在这里,竟是没有一点尊严和面子。
看着两人各不相让,还在这里打作了一团,齐子奕也遭到驱逐,一直躺在床上看热闹的连晨,脸色竟是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如果这个时侯,她还不站出来说个话,只怕两人以后将会越闹越凶。
“你们统统给我住手!”连晨猛地出声,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愠怒。她声音沙哑,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齐子奕一听她的话,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她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和发紫,顿时怔住了,他一把就甩开那俩个侍卫,冲到了连晨的床前。
可是,宇文淳的反应,同样不逊色于他,一双手如同鹰爪一般,狠狠地捉住了齐子奕,厉喝道:“她身中剧毒,你到底想对她怎么样?”
齐子奕愕然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暴怒道:“连晨中毒了?你怎么不早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宇文淳冷笑道:“我把她从大皇子府里救回来的时侯,就已经是这样了。你倒是不知道,她在大皇子府的地牢里,被人施放了剧毒,若是我迟来一步,只怕连公子早就没有人命了!”
看宇文淳说得如此认真,又看看连晨躺在床上,与往昔那个活泼好动,一脸痞气的她相比起来,反差太大,齐子奕这才确信,宇文淳说的是真的了。
“既然她都这样了,你刚才竟然还阻拦本王,向本王隐瞒这样的事实,宇文淳,你真该千刀万刮!”齐子奕气得大声咆哮,整个人的声音,几乎震破了屋顶。
就连宇文淳,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齐子奕这才趁着这么一瞬间,来到了连晨的面前,等宇文淳反应过来的时侯,已经阻止不及了。
“连晨,本王原想着带你暂时远离京城,没想到弄丢了你,还差点儿害死了你,是本王错了。”齐子奕紧紧地抓住了连晨那双娇嫩白皙的双手,当感受到她柔嫩小手上传递过来的柔软的触感之时,心里再次感到微微一震,她的手很像女人的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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