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小子的。”
其他的小混混听到两个人的话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们可是派出所的常客,这个好好照顾是什么意思,心里清楚的很。本来还有挣扎的,立刻老实了下来。
郑达民一挥手:“把他们送回局里挨个审!”说完迈步向外走去。
他们刚走出来就被村民发现了,不知道谁大吼一声,“警察来了!”然后大量村民围了上来。
郑达民还有万晓峰内心大骂一声,******还来?郑达民刚要下达警戒的命令,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有些发傻,只见那些村民争相恐后的伸出双手。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们犯了法,现在要自首,快点把我们铐起来。”
“啥?”张达张着大嘴,好像没有听清,“你……你们说什么?”
一名五十多岁,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的老者说道:“我们把县政府砸了,已经触犯了法律,过来自首。”
杨洛看到人都跑到郑达民哪里去自首,真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也有些发酸。
自古以来,中国农民的辛劳世所罕见,但是贫苦程度也鲜有人及,因此乡土社会中经济形态的本质就是匮乏。而这匮乏源于人多地少之间的矛盾,男耕女织的农业社会需要大量繁衍后代以接续和扩大生产力,但是三山六水一分田的现状又让农民活得很憋屈。所以长期以来与天争、与地夺、与人斗就是农民生存的不二法则,这固然培养出了世界上第一等发达的农业文明,但在险恶环境下他们只会看重眼前利益。但你不能认为他们是错的,因为他们是为了生存。
杨洛看着依然围着自己不肯走的十多个人,说道:“人这一辈子,生出来容易,活着难。乡亲们,各位叔叔大爷,大姐大婶子,我知道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但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让我很受伤。”
“杨县长!”那个中年人想说什么,被杨洛挥手打断,“可作为一方父母官,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也得咽到肚子里去。所以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而且我跟大家保证,对于大化镇和林业乡合并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变动,还有矿业公司的事,依然让所有村民投资入股。”
“真的?杨县长,你的是真的?”十多个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杨洛微微一笑:“我说话算话,无论谁反对,这两件事都不会改变。”
十多个人总算松了口气,杨洛接着说道:“好了,去把他们都拉回来,然后各回各家。”
夜暮渐渐落下,县委县政府外的马路,没有了以往车来车往的喧嚣。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映射得马路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的颜色,带点褐、带点黄、又有点儿金属光泽。
所有村民都已经离开,杨洛站在办公楼下,郑达民站在他身边,两个人抬头看着办公楼的四楼。
郑达民说道:“余晖还有十来个人,都被堵在了叶书记的办公室里。”
杨洛在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你给康宁打个电话,问问他那里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郑达民拿出电话问道:“康宁去干什么了?”
杨洛说道:“有一辆无牌的霸道,我怀疑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就在车上,所以让康宁过去抓人。”
郑达民想起来了,牛壮找他不也是因为这事吗。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郑青松会突然对着老百姓开枪,让就是一下失控,差点酿成大祸。
郑达民拿出电话打给康宁,“康宁,你那里怎么样了?”
听筒里传来康宁的骂声:“妈了比的,那辆霸道是防弹的,差点就让他跑了。可现在更麻烦,里面的人不下车,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达民一皱眉:“车上是谁?”
康宁说道:“余江,还有一个胖子,不认识。”
郑达民说道:“我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县长,那辆霸道是防弹的,余江在车里,还有一个胖子,康宁不认识。现在余江和那个胖子不下车,康宁也没有办法。”
杨洛嘴角一噘,“既然他们不肯下来,那就让他永远在车里呆着。”说完把郑达民手里电话拿过去,打给康宁:“康宁,你打电话叫拖车,我马上过去。”
也没等康宁说话,杨洛就挂了电话还给郑达民,然后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牛壮一招手,迈步走向停在对面的吉普车。
郑达民急忙追了上去:“余晖那里怎么办?”
杨洛说道:“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