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青痛楚地别过脸去,心里的委屈不忍被肖尧看到,“你回去吧,昨晚又通宵了一晚上,该回去睡了。”
“我没事。”肖尧淡然笑笑,转而瞪张纯一眼,“你就是小丫他爸吧?”
“嗯,是我。”张纯被肖尧锐利的目光刺得心头一痛,出道几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貌不惊人的人威慑,而且产生貌似无能反抗的感觉,就像部下见领导似的,被其无形的威严压的喘不过气来。张纯见过大小官员无数,上至中央领导,下到地方村干部,但从未有过象见肖尧这种不可抗拒的敬畏感,“放心吧,这里有我。”
“那好,你好生照顾她,交给你了,我走了。”
“是,你走好。”张纯竟然不由自主地向他舔着脸皮笑,像是讨好他似的,脸上的笑容极不自然,笑得特别尴尬,他恭敬地送肖尧出门,直至肖尧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下心来,仿佛悬在心胸的石头这才“咣当”落地。
“你外甥好奇怪。”张纯向陈宇青嘀咕一句,“他还没结婚吧?”
“离了。”陈宇青为外甥的际遇心疼,“他是个苦命的人,一场大火把我大姐家烧的面目全非,那时幸好他在北京读大学才幸免遇难,当他知道这事后,整个人都变了,书也不读了。”
“你等等,什么大火?这是哪年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张纯觉得这场火灾有问题,“他读的什么大学?看他的眼神,好像当过警察。”
“他读的是中国政法大学,念了三年,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但我姐那事出了后,他便回到了家乡,从此帮我管理旅馆。”陈宇青听过很多人说过肖尧像警察的话,觉得张纯有这种感觉不奇怪,如果不是其家里发生火灾,肖尧不是警察也是法官,“那场火灾发生在九年前,就是我们离婚不久的事。”
“这是不是有人人为纵火,政府派人查了吗?”
“查了,但只说天干物燥,电线老化引起的。”
“哦。”张纯决定暗中调查一下那场火灾,顺便调查一下肖尧这个人。
肖尧骑着电动摩托车从市第二人民医院回到小宾馆,这是一家家庭旅馆,省旅游协会发了认证的,小旅馆六层楼33间房,内置一层地下室,地下室是顾客平时停车和放杂物所用。
肖尧从医院回来后,直把电动车骑到地下室,然后走进一间地下室角落的房子里。
这间房子装修的甚是漂亮,家具和电器都是高档的,肖尧坐到一张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开启后播放清一色的酷狗军歌,他把声音开得巨大,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前泡了杯茶。
“嗷,嗷……”忽然,在洪亮的军歌声中突然夹杂女人沉闷的嗷叫声。
肖尧回头往床头看看,然后端着茶杯走了过去,翻开席梦思后背扭了下一个微型的电子按钮,“咣当”一声,席梦思床里边的墙壁自动朝两边开移。
随着墙壁的自动开启,逐渐见到一扇透亮的玻璃墙,从玻璃墙看去,只见里面一间房子里的水床上躺着一个妖娆艳丽的女人,此女人约三十岁年纪,眼神发痴、面红泛紫,像是怀春的激切模样,但明眼人一看,即可看出这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药物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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