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想了一会推想其中又有什么隐情,从郑浩的说话中,她料想有关部门在郑东身上做了很多文章。
郑浩也是十年未见到郑东了,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与之见面,他痛哭流涕,话闸子大开,说了一大堆亲情有关的话,然后转头问吴霭琴,“吴总,我哥这是怎么啦?”
“没事,受了点轻伤,你放心。”吴霭琴不堪苦笑,安慰郑浩,“我们先把你的事先处理好了,等你哥醒来。我们不要再呆在这里了,让他好好休息。”
“嗯,谢谢吴总。”郑浩深深点头,感激吴霭琴关心大哥,就在他转过去身的一霎那,昏睡中的郑东像是动了下眉头,可看他又象很难醒过来似的,似乎在朦胧意识中挣扎。
“对不起,这事不出也出了,请诸位节哀顺变。”吴霭琴恢复她当总裁的高姿态,有礼有节地同已故老头的家属到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休息室谈话,就这起交通肇事帮郑浩解决难题,经过双方谈判,吴霭琴替郑浩做主,答应赔偿死者家属60万元。
郑浩的父母和姐姐、姐夫等人也相继来到医院,在吴霭琴处理棘手的事故时,由于家属刻意刁难郑浩,郑家父母老泪纵横、好话说尽,下跪请求死者的家属原谅,郑浩的姐姐郑丽华和姐夫也向死者家属苦苦哀求,尤其是郑丽华为了弟弟郑浩不遭辱骂和挨打,强制自己的性情,按捺住了以往的泼辣脾气。
“谢谢吴总,谢谢……”郑浩一家人对吴霭琴感激不尽,就差又向吴霭琴下跪了。
吴霭琴象是受之有愧,窘红着脸,她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恩德,她的出发点本来也是帮郑东的,在感激郑东救妹妹的同时,又对郑东念着一份真情,“伯父伯母,事故处理好了就好,这么晚了,你们二老就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由我们来帮着死者家属处理。”
由于担心郑父郑母知道郑东住在医院再受刺激,因此吴霭琴特意隐瞒了郑东的事,同郑浩交换一下眼神后,送二老下楼回家,并把自己的轿车借给郑浩送二老等人回去,郑浩的姐姐和姐夫不太认识吴霭琴,礼节一下后跟着父母一起回了。
“郑浩,你以前认识吴总吗?”郑父匪夷所思,心里在感激吴霭琴的同时生疑郑浩与吴霭琴的关系,“你可是有家的人,凡事可不能生花花。”
“没,没有,爸,你想哪去了?”郑浩搪塞道,他也是如吴霭琴一样的心思,深怕父母再受刺激,但他不想父亲怪罪,把吴霭琴与郑东的关系说了出来,“吴总是我哥的前女友,两人青梅竹马,一直好到大学分的手。”
“你哥?”郑父警觉,他虽然没文化,但脑子好使,虽然没有感觉郑东出了什么事故,但却以为吴霭琴是郑东派来的,“这么说,我就懂了,可能是你哥看你出事了,躲在幕后安排吴总来帮着处理的,好小子,不愧是我老郑家的种。”
郑父爱子心切,为郑东感到骄傲,他可哪知自己的亲儿子在病房里躺着呢?
“是,爸你生了个好儿子,我们都向哥学习,姐,你说是吧?”开车的郑浩泪水朦胧,心象刀子割得疼痛一下,但为了不引起父亲的警觉,故意同坐在后座的姐姐郑丽华开玩笑。
郑母是哥木讷的人,一听到儿子郑东两眼放光,可碍于郑父的威严,又不敢多说什么,只问郑浩一声,“浩儿,你见到你哥了吗?”
郑父翻她一个白眼,“谁说见到了?猪脑壳,听不懂我们说话呀?”
“……”郑母心疼的落泪,欲再说话,看郑父怒视不敢言语。
郑丽华知道父亲的脾气和对哥哥郑东的心思,赶紧帮忙打圆场,“爸,你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哇,妈也是想哥哥啊,我们一起向哥学习,哥是你们的骄傲,我们算哪根葱啊?”
“给我闭嘴,记住,谁也不许搀和你哥的事,就你们两个,削尖了也比不上你哥,哼,这次要不是你哥,我们家就摊上大事了,处理这事后,好好感谢人家吴总去,知道吗?”
“是,知道了。”郑浩姐弟俩不敢再说话了,生怕再挨骂。
把二老送回家后,郑浩回去市人民医院,可当他走进病房时,却已人去屋空,本来在病房里睡觉的吴霭婷也不见了,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士在折叠被子。
“护士,这屋的人呢?”
“出院了,刚走的。”护士折叠着被子,再收拾床单,“你叫郑浩吧?吴总说了,叫你把车开到长青集团,把车钥匙交给门卫就可以了。”
“哦。”郑浩支吾一声,这一幕把他整得有点蒙,象是掉了魂,他还本想就郑东醒来后,兄弟俩说说话,可是……“对了,护士,这床的病人醒了吗?”
“当然醒了呀,不醒怎么出院?你这个人?呵呵……”护士为郑浩的脑子汗颜,暗地里笑话他‘脑残’,嬉笑着抱上被子等床上用品向病房外走去。
“我晕,这也太快了吧?”这种情况换了谁也转不过弯来,郑浩当然也想不通,按说不管是谁又能这么快出院呢?人都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