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十年来的奋斗史,吴蔼琴恍如梦中,往日的一幕幕逐渐浮现在眼前,连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在梦里呢喃,“我只是个村姑,一无背景,二无家势,往上倒腾八辈子也没个当官的,全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穷到了骨头缝里。”
“你以为我有今天那么容易吗?当初可难了,嫁给老向后,我虽然身份和地位有所提高,但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巴的,老向因为前妻被张纯抢去,心里受了重创,发狠要赚钱,当时我在招生办,刚巧听人说一个学生家长家中藏有造酒秘方,回家便把这事和老向说了,老向如获至宝,与严关西找那学生家长接洽,哪知道?哎……”
郑东看吴蔼琴话闸子打开,赶紧抓住机会,趁热打铁,“琴,今晚我们就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地深聊一下,请你把这十年来发生的事同我说说,让我从中判断。”
“好吧,看你能不能遭到良心的谴责?”吴蔼琴如个怨妇,又开始发牢骚,“这些全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绝对不会沦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额,这辈子算是太没质量了,真失败。”
虽然吴蔼琴身价上亿,但回想坎坷的发迹史,深感自惭形秽,郑东也不否认,换位思考,试想了一下吴蔼琴的处境,表示理解和原谅,他简单遥想了一下,以吴蔼琴的性格和背景,即使当初自己不被警察从校园神秘带走,按部就班同吴蔼琴走进结婚的殿堂,估计后来也会与之离婚的。
吴蔼琴的凄苦家境太需要钱了,太需要金钱来改变她们家中的困境,为了改变困境,她是迟早会发狠心的,会爆发的,绝对不会甘于现状,这点在上大学那会已初见端倪。
命运有时就是捉弄人,真正成就心愿时,亲情就逐渐变质了,吴蔼琴现在深有体会,没想到最后还是至亲的人把她卖了,严关西和吴婷婷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伤害,不然今晚她不可能和郑东摊牌的,更不可能把封存已久的丑事说出来。
“好,那我问你,老向和老严真是烧死肖尧一家人的凶手吗?我记得你在老向出车祸的那晚,你在罗村跟我说过,你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威胁你的人是谁,你还说从未见过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是的,虽然肖尧以此要挟我,但到今天我依然觉得那个威胁我的人不是肖尧,肖尧就是个龌龊的小人,不像那个遭受火灾的学生,那人没有肖尧这种智商,打死了也只是个懦弱的孩子,我如果估计没错的话,肖尧算是个知情人,属于冒名顶替,也许那个真正没被烧死的肖家后代就躲在我们南都的某个角落,不敢亲自出面,他办不了肖尧这样的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人是会变的,你有什么依据吗?”
这倒是郑东没敏锐到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威胁敲诈吴蔼琴的人就是肖尧,因为他亲眼所见肖尧的本事,前不久为了躲避特警追踪,竟然能爬上塔尖,那种功夫可不是一早一夕练成的,不过吴蔼琴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兴许真是肖尧利用知情付诸于具体行动,这么解释也解释的过去。
“我那个造酒秘方的学生家长虽然姓肖,但与肖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同肖尧的年龄也不相符,肖尧只比我们小三岁,今年应该是32,那个学生若是没被大火烧死的话,今年也顶多27/8岁。”
“嗯,这也是,那他们家就那一个儿子吗?”
“是,独生子,叫肖军。”吴蔼琴如实回答,“后来听有人说,肖军遇车祸了,还有人说肖军被地痞流氓打死了,还听人说,肖军疯了,跳了大海,反正从此没人再见过肖军,倒出来个肖尧,肖尧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情况,借着这个把柄敲诈我好几次钱。”
“都姓肖,肖尧是哪里人?会不会与肖军是堂兄弟关系?”
“不是,这老向调查了,肖尧是我们市清泉镇的,与寨前镇的肖军完全不搭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只有一个共同点,姓肖。”
真是奇怪,这事吴蔼琴若不亲口说,郑东定然把肖尧当做那家被大火烧死的人的儿子,“那肖尧的履历,你清楚吗?听妹妹蔼婷说他是中国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这是真的,他的确上过中国政法大学,这有档案可查,可他没读完就回来了,从此跟他三姨混,这里有个秘密,这小子不是东西,是畜生,蔼婷同他结婚没多久,发现他和他三姨有不一般的关系,曾经在他三姨的床上亲眼所见他们的龌龊行为。”
“啊?你是说……”郑东这下傻了,如遭晴天霹雳,“你是说他与张纯的前妻陈宇青,就是前不久被我开车撞的那个?……”
“嗯,是的,当时我就觉得她面熟,但由于时间太久,一时没认出她来。”
“……嘶,那不是乱/抡吗?”郑东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一时难以接受这种令人不齿的可恶行为,“这叫什么事啊?”
“哼,只有他这样的畜生才能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来。”吴蔼琴极具反感,深感恶心,“他就是个人渣,毫无底线,据说他靠一套隐秘的手段掌握了很多人的罪证,包括欧正春和周主任,还有南都最大的流氓头子刘痞,据说全被他控制和勒索,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可不知怎么搞的,每次有人想要他命的时候,他都跑了。”
“嗯,他是有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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