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容忍,认为胡非喧宾夺主,羞愤难当的吴蔼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忒想咆哮,恨不得把胡非撕个粉碎。
“你搞什么?还不睡觉?”郑东出门后,把胡非拉到一边,“快,睡觉去。”
“大哥,声音小点行吗?你们这样,我能睡得着吗?”胡非大眼瞪着,意见天大,“喂,郑处,你还知不知道尊重一下我?当我聋吗?你还配当我的领导吗?”
“是,是我的错,事到如今,我跟你明说了吧。”郑东回头看看主卧室的房门,拉着胡非到附近不远的另一个房间说话,把他与吴蔼琴的关系对她简短地说了一遍,“董事长是我的爱人,若不是因为我参加隐秘战线工作,与她分别了十年,我早把她娶了,现在我们再次重逢,当然会珠联璧合,请你理解,情有可原嘛。”
“理解呀,可你们用得着那么大声吗?”胡非为郑东与吴蔼琴的爱情史稍微感动了一下,但一想起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就心烦气躁,“郑处,我可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呢,你们那样大声,不是想毁我吗?”
“瞧你想哪去了?对不起哦,我向你道歉,我们不应该无所顾忌,谁想到你的耳朵那么灵,全被你听到了。”
“喂,郑处,是我耳朵灵吗?你们的声音把这房子都要震蹋了。”
胡非的确是耳朵太灵,郑东和吴蔼琴并没发出多大的声音,可经过特训的胡非,耳根子比常人灵敏许多,稍微一点声音就被她听了去。
“有那么夸张吗?”郑东淡然笑笑,他太清楚经过特训的胡非能耐了。
“哼,你自己知道。”胡非翻郑东一个白眼,愤然别过脸去。
郑东为之大汗,心想以后与吴蔼琴亲热的事该怎么办呀?这妞的耳朵实在太尖了点,嘿,都怪自己没把握住自己,搞得现在在胡非这个部下面前难以做人,在自己的部下面前与人发生那种事,即使是自己的爱人,也是羞愧难当的,可这事郑东不处理好了,那对胡非接下来的工作将是个障碍。
“好吧,我们保证以后注意点。”郑东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切,郑处,这是委屈的事吗?是素质,你身为领导,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和举止,这种修养,你配当我们的领导吗?”胡非严加责问,一肚子的气,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你们再让我听到那种声音,我向组织如实反映,要求上级换我工作。”
“啧,嘶……,你是劝不通了?是吧?”郑东听到胡非威慑,也产生火气,“你别蹬鼻子上脸好不好?你可别忘了,这是她的家,她才是这家的主人,我好说歹说,你油盐不进是吗?我实话对你说了,若不是我在中间周旋,你根本进不来,你以为卧底工作就是随你性子那样干啊?我跟你说了,我在我们的感情上,的确处理欠妥,可你不试想一下,若我就这样撂挑子离去,谁来办这案子,你行吗?”
“……”胡非欲言又止,完全不服的神态,以沉默面对郑东的教训。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愿意听,把耳朵捂起来,话就先说这么多了,你自己掂量去,走了。”郑东很是不爽,认为胡非需要自己冷静,随之摔门而去。
胡非咬牙切齿,一肚子委屈,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在她内心里一直把郑东当做隐蔽战线的英雄,可看到郑东如此行为,她一时太难接受了,自问这哪门子英雄啊?
刚出道不久的胡非虽然办过几个案子,但对人情世故还是有些懵懂,只以自己的意志和思维判断是非,按句行话说,她还太嫩了点,属于“菜鸟”一类。
郑东郁闷地回到主卧室,气哄哄的吴蔼琴翻身起床,问,“怎么样?赶她走吗?”
“哎,这不是那么容易啊?”郑东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深感难办,“这丫头耳朵真尖,以后我们注意点,我们注意些,让邻居们听到了也不好。”
“那……这是我的家呢,她凭什么喧宾夺主?”吴蔼琴羞愤难当,脸上阵阵发烧,同时感到自己主权旁落,“我不管,明天就让她闪人,我受不了她。”
“不好吧?我们注意就是了,按年龄算,我们也是她叔叔阿姨辈的,她一个小姑娘家,未经世事,有脾气情有可原,你是董事长,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要同她计较,我们当做廉耻,以后和平相处,好吗?”
“切,廉耻,什么廉耻,做都做了。”大大咧咧的吴蔼琴又来气了,她可不在乎什么狗屁廉耻,比这龌龊的事她都见多了,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这不知道是她可悲,还是这个世道把她弄得可恨?貌似在廉耻方面,她象有些麻木了。
“睡吧,消消气。”脱下衣服睡上床的郑东,把吴蔼琴拉着睡在身旁,可刚睡下就被她甩开了,吴蔼琴转过身去,以后背对着郑东,同时拿屁股拱了下郑东,然后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再也不愿搭理他。
郑东不禁叹息,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现在是遇到难题了,迫切希望她们两个和睦相处,可该怎么办呢?郑东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只好望着天花板兴叹。
可恶的声音,成了导火索,郑东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接下来胡非与吴蔼琴水火不容,斗得不可开交,郑东夹在中间,受饱了夹板气,头疼的像要爆炸。
“哎,做人难呐。”郑东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