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到地税大楼前的院子里,而后下车向大家微笑着打招呼。
“哇,这些人谁呀?”一个约20多岁的女地税惊讶无比,她看来认识郑东一行所开的豪车标志,眼睛直往各车辆的标志上看,“哇塞,奔驰、宝马,别克,啧啧啧,全是豪车,乖乖。”
“大家好,我是郑东,郑师傅的儿子,刚回来。”郑东向大家打着招呼,同时向男同志们递“中华”烟,有些老地税认出郑东,纷纷对郑东笑脸相迎。
“啊哟,原来是郑东呀,郑东,你多少年没回家啦?原来当大老板啦?发财啦,你爸妈都想死你了,经常向我们念叨你,没想到你发大财了,这几年在外面还好吧?是不是出国去了?快十年了吧?”
众人非常艳羡,称赞声络绎不绝,在接郑东递烟的同时,纷纷扬着笑脸。
郑东内敛地笑笑,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没发财,就是混日子。
这些地税工作人员当中,除了十年来新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其余大部分人都认识郑东,对他存有印象,而且都知道他是个读书挺厉害的人,是他老爹郑师傅的骄傲,本来对郑东存有的一些谜团,在这一刻也似乎都破解了,郑东已经当大老板发大财了。
但很多地税人员也认识吴蔼琴和长青的高管,曾到长青与他(她)们接洽过多次,尤其对吴蔼琴的身份清楚,知道她是罗桂英前夫向副市长的妻子,但没想到吴蔼琴与郑东有某种关系,便把诧异的目光也往吴蔼琴身上投来。
“黄局长好,陈主任。”吴蔼琴大度地同认识的几位地税人员握手。
“吴总好。”虽然产生诧异,但地税人员还是与吴蔼琴招呼,约50岁的办公室陈主任在与吴蔼琴握手时含笑问道,“郑东现在跟你‘干’吗?”
一个“干”字被陈主任说的稍微重了一点,吴蔼琴瞥他一眼,红下脸,说,“郑东是我的爱人,我们从小就是同学,一直读到大学。”
“哦,说起来你们是天生一对嘛。”陈主任乐笑,“真是有缘人。”
吴蔼琴干笑一下,继续同其他认识的地税人员握手去了。
这时,郑东父母从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单元下楼,再向郑东这边蹒跚走来。
“爸,妈,……”郑东看父母走来,心下激动,双眼湿润,连爸妈二字也没叫出声,望着年迈的父母,他上前紧走几步,而后“噗通”一声跪在父母的面前,“爸,妈,儿子不孝,我向你们赔罪了。”说完向父母连磕三个响头。
母亲泪眼婆娑,父亲激动的嘴唇打颤,二人颤抖着手欲扶郑东起身,嘴里都说,“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伯父,伯母,你们好。”吴蔼琴愣过一会,也朝郑东父母走去。
“你是?……”由于郑东父母年迈,身体不好记性又差,虽然他们在医院见过吴蔼琴,但也一时记不起来了,因此脑子里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郑东站起身,向父母介绍道,“这是我爱人,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吴蔼琴,我们从小就是同学关系,她也是我们老家春风村人。”
“哦,你爸叫什么?”老人家经常会这样问年轻人,郑东父亲也是如此,跟查户口似的,由于年迈,郑父也只认识同龄人,对后生当然不熟悉。
“我爸叫伏兵,我爷爷,伯父应该认识。”吴蔼琴理解老人,没有反感,“我爷爷叫吴长水,跟您老一样,也是当兵出身。”
“哦,长水呀,认得认得。”郑父想了起来,由于他身体不好,又好酒,说话声音沙哑,“上次郑浩那起车祸感谢你,幸亏你帮了他。”
“没事,事情处理好了就好。”吴蔼琴上前扶着郑父,“伯父,外面天气凉,我们回家吧。”
“好,好。”郑东点点头,再望下跟郑东一起来的人。
“伯父,伯母好!”刘俊东等人纷纷提着礼品过来,向郑东父母问候。
这一幕彻底惊颤了地税的工作人员,大家都为郑东的出息和孝道感怀,既为郑东父母同情,也为郑东的父母感慨,但有人说起吴蔼琴时,却生出鄙夷神色,把她当不正经的女人。
就在郑东一行送父母上楼后一会,曾小凡从另一单元楼出来,其实他早看到了这一幕,只不过是看到郑东一行躲在了那栋单元楼里面而已。
地税人员看曾小凡走来便纷纷散了,向对面的办公大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