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轿车旁,而后又是讪笑着问雷志勇为何如此生气?雷志勇气得喘口粗气,把与周公子的争吵说了。
(注:讪笑是讨好的意思,也是自卑的表现。)
“妈的,卵样,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哦,那人就是这样,为他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郑浩也是很反感周公子其人,当年他跑面的时因周公子承包汽车站没少奈何他,而且叫街头混混打过他和开面的跑路线的司机,说起周公子发家是因为他仗着他爹是厦运集团总经理倒卖路线牌才赚到第一桶金,而且仗着他爹的手腕在汽车站飞扬跋扈,车站职工对他恨之入骨,把他当“车站恶霸”。
雷志勇牢骚一会逐渐降了火气,问起郑浩跑出租的收入。郑浩如实回答,说出租车生意大不如前,都被滴滴打车把生意抢走了,导致入不敷出。
“对了,听说你哥回来了,是吗?”
雷志勇关切地问起郑东,他虽然比郑东要大十来岁,但对郑东的惊人记忆力有着深刻的印像,当年郑东还在读高中时代理过一个远房的姑姑到中院因群众斗殴事件打过官司,而审判那起官司的法官正好是雷志勇本人,他当时担任南都中院的民事庭庭长。
“嗯,是回来了。”郑浩苦涩地笑笑,但感觉到羞耻似的,“没想到他是坐了八年牢,竟然是因为那种不堪的事,强奸。”
“强奸?!”雷志勇忽而大惊,难以置信,他不相信郑东是那种人,“不会吧?我印象中没有过那事呀,我在中院没有见过这样的案卷。”
“不是你们南都中院判的,是省城中院,他在衡州监狱服的刑。”
“哦,原来是这样。”雷志勇摇头苦笑,感叹道,“真是世事万千呀。”
“哎,我们还以为他死了呢。”
郑浩原来是有点怨恨郑东了,自从郑东拿着“刑满释放证明书”回过家,他们一家人就常被人指脊梁骨笑骂,比起以前在人们面前的身份还更低了。
“哦,到了,你把车停那边上,我在那下车。”
郑浩开着车到了中院附近。雷志勇不想被人看到他是打出租车回来的,便叫郑浩把车在距中院约一百多米的路边花盘旁停下。
“多少钱。”车停好后,雷志勇从西服内兜里掏出钱包问道。
郑浩干笑着,眼睛却盯着雷志勇的钱包,“算了,才12块。”
“那可不行,你是靠这行为生的。”雷志勇从钱包掏了12块钱给郑浩,而后拿着钱包拉开车门下车,再把车门轻轻关上。郑浩向他摆摆手,把车开走。
雷志勇把钱包塞回西服内兜,向前方不远的中院大门走去,但刚走不远,周公子开着车从后头追了上来,边开车边向雷志勇道歉。
但雷志勇余怒未消,根本不鸟他,朝前紧走几步,绕过前边的路边花盘走进里面的人行道,再大踏步朝中院大门走去,一会从大门走进中院院内。
“雷庭长,回来啦。”守门的一个大爷向雷志勇打声招呼。
“嗯!”雷志勇点点头,径直向院里走去,刚走不远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见来电显示是周公子打来的,便把手机愤然划了。
“妈的,什么玩意?!”雷志勇恼道,“草!”
“……”中院门口的周公子坐在车上,看手机被挂掉,立即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肠子都悔青了,深怕与张纯的那笔烂尾楼交易就此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