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郑东当着冷知然的面马上拨打傅部长的手机,可正要拨号出去时,突然进来一个陌生电话,郑东当即接听,原来是市公安局长谭建上打来的。
说起来,这是郑东和谭建上第一次意义上的通话,那两次抓捕肖尧的报警电话,谭建上并不知道是他打的,只是觉得特殊身份没有细问,后来有关工作上的问题,郑东都是通过专案组组长刘德鸣与他接洽,他现在打电话过来,郑东心想他难道遇到什么棘手事件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冒昧地打电话过来的,郑东当即想到,谭建上可能真遇到令他这个市公安局长也措手不及的事了。
“郑总,我想同您见个面,事关紧急。”郑东刚接谭建上的电话,那头的谭建上就心急火燎似的说道,“我现在就在长青集团的斜对面,您看方便过来一下吗?”
“哦,好的,我马上来。”郑东话毕,立即动身。
冷知然关心地问道,“头,出什么事了?”
“有点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哦,您小心点。”
“没事!”
谭建上确实有些着急的样子,一个人坐在一辆奥迪A6轿车的驾驶座里,不时焦急地看向长青集团的大门,见郑东独自走路出来,才欣然伸手按了两下喇叭。
郑东顾看左右两眼,径直向谭建上的奥迪A6轿车走去,再坐上他的副驾驶座,看谭建上一脸凝重,不由问道,“说吧,谭局,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郑处,我是有个私事,恳请您帮忙,请您谅解。”
“私事?”郑东顿感奇怪,也很疑惑,按说他们俩只是工作关系,没有丝毫个人感情,再说了他堂堂一个市公安局长会有什么私事需要他帮忙呢?
“我们找个地方单聊一会好吗?我看这个事只有您能帮我了。”
“那好吧,你找地方,我们过去。”
“谢谢,那我们去馨香楼喝茶?”
“嗯,好吧,行。”
馨香楼是原中央某要员的公子哥周宾开的茶馆,自周宾被人毒死后,馨香楼现转了老板,生意比以前惨淡许多,只有早茶还好点,其余时间都是门庭冷落。
郑东这是第二次来馨香楼,上次是跟严关西那老头来的,记得那次来时有种极为烦躁的感觉,被一股神秘力量搞得极为压抑,可这次来也还像上次一样,他同谭建上刚进门,就猛然感到一股热气从里面窜入心胸。
“奇怪,这怎么回事?真是太邪门了。”
郑东暗为惊讶,一时不解这是什么缘故,心想这里难道有什么怨气?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呢?真是太奇怪了。
“郑总,请,我们到楼上。”谭建上客气地请郑东上楼。
郑东微微点头,再看了眼门庭冷落的茶室,突然觉得服务员的笑容跟鬼笑似的,不由心颤了一下,顿时有种瘆得慌的感觉。
在一个身穿白色兰花唐装的女服务员带领下,郑东和谭建上上楼来到一间叫“大槐树”的茶室,这间茶室装饰考究,古色古香,内设璧龛和地炉,茶具也很高档,连座椅都是檀香木,让人徒生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
女服务员双腿跪在茶桌旁,精心地泡了一壶上等的信仰毛尖,再以优雅的姿势为郑东和谭建上倒了一杯茶水,“二位先生,请。”
“谢谢!”谭建上和郑东相继端起茶杯皿了一小口,顿感一股清凉的香气沁入心扉,“小姐,你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二位先生请慢用。”小姐识趣地从地板上趴起身,再向郑东和谭建上半鞠下躬,而后转身拉门出去,再轻轻地把门拉上。
待小姐离开后,谭建上才跟郑东说事。
“郑总,您是上头派来的人,不太知道地方人事的复杂性,谁都以为我这个市公安局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秉持正义,可是太多人事上的问题,使得我喘不过气来,一天接的电话数不胜数,不是帮人说情的,就是借着七大姨八大姑跟我套近乎的,应酬就更不用说了,每天都得喝上好几顿酒,可我还一个都不敢得罪,想来当这个市公安局长真是憋气,两个字——窝囊,傀儡。”
“嗯,辛苦你了。”郑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觉得谭建上不是发牢骚这么简单,他这话只是铺垫,肯定有更大的事情要跟他说。
“郑处,你知道吗?本来欧正春出事后,我可以升任市政法委书记,但没想到从省里突然空降来一个周立安,他是现任省政法委书记陈克非的人,曾经与陈克非共事过二十多年,两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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