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吧?”冉静舞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裴铮丞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依稀能见一两颗星星,他紧蹙的眉峰似凝着沉重的心事。
冉静舞笑了:“没有就好,其实我今天不是过来查岗的,只是想陪你过生日。”
“我知道。”裴铮丞自然清楚冉静舞不是那种没有自信的女人,正因为了解彼此的个性,两人的相处一直很愉快。
“嘿嘿,我想我可能是得了婚前恐惧症,有点儿害怕你和别的女人接触。”冉静舞跪坐在沙发上,转身与裴铮丞面对面:“我们快去把证领了吧。”
“有空就去。”裴铮丞没有拒绝。
“好。”冉静舞高高兴兴的在裴铮丞的脸上印下一吻。
夜越来越深,一直到冉静舞睡熟裴铮丞才得以脱身,连衣服都顾不得换,披上大衣就出了门。
到莫静宜的公寓门口,他正准备敲门,贺承允温柔的声音传入耳:“宝贝儿,你要喝果汁还是牛奶?”
宝贝儿……
裴铮丞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握成了拳,带着骇人的低气压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新闻就开始报道凤凰山发生的恶性伤人事件,单身女子莫某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公安机关呼吁广大民众提供破案线索。
莫静宜昏迷了一晚上,清晨醒来就看到贺承允熬得红肿的眼。
“我没……缺胳膊少腿吧……”她哑着嗓子,艰难的问。
“没有,好好的,头部和右腿骨折,有脑震荡,头部失血过多,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处伤口……”贺承允紧紧握住莫静宜伤痕累累的手,一整夜仍未从恐慌中挣脱。
他不敢想莫静宜被暴徒虐待的时候是多么绝望,也不敢想她是如何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爬下山,更不敢想她遍体鳞伤躺在路边有多害怕,他最不敢想如果送医不及时,她已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统统不敢想,因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还好……还活着……腿还在……”莫静宜勾勾唇角,苍白的脸看起来格外凄凉。
贺承允激动的下令:“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孩子,把你欠我的统统还给我,这辈子你欠我的必须全部还清不许拖到下辈子来还!”
“呵……”莫静宜艰难的抬起受,碰了碰贺承允冰冷的脸:“我还活着呢……你哭什么……”
“我没哭。”
贺承允双目红肿,打死他也不承认自己落了泪。
昨夜守在她的身畔,他的眼睛一直是红的,眼窝也一直没干过。
“活着的感觉……真好……真好……”莫静宜语气幽幽,叹道:“被掩埋的那一刻,我以为……我死定了……尸体腐烂发臭……被野狗扒出来……”
“别说了。”贺承允捂住她的嘴,温柔的安慰她。
病房外,裴铮丞的手握着门把,久久站定,一动不动,里面人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想起昨夜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昨晚莫静宜真的死了他对她的恨还成立吗?
他真的希望她死吗?
心口闷闷的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