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两个人什么也不穿睡一起真的很暖和。
特别是冬天,让人不想起床。
春宵苦短日高起啊日高起!
……
莫静宜戳了戳裴铮丞宽阔的胸膛:“快起来吧,拜托你别睡了!”
嘴上这么说,她自己都懒洋洋的不想起来了。
扭着身子在裴铮丞的身上蹭来蹭去。
蹭到危险的部位,机枪已上膛,目标已瞄准,只等扣动扳机发射……
莫静宜吓得连忙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软玉温香在怀,裴铮丞只想就这么躺着,躺多久都行。
只可惜,十点还有一个会议,他必须参加。
他睁开幽深的眼眸,与莫静宜小鹿般清澈的双眼对视。
“不想起来,怎么办?”
莫静宜羞恼的回答:“不想起来也得起来,今天不是周末,你还得上班。”
“周末就可以一直睡?”
“不可以,周末也不可以。”
“什么时候可以?”
“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你快起来吧!”
莫静宜掰开裴铮丞的手臂,艰难的坐起来,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拉他。
可裴铮丞人高马大,她根本拉不动。
反而一用劲儿把伤口撕裂了,痛得她脸色发白,呲牙咧嘴。
“嗤……好痛……”
“躺下,我看看。”裴铮丞立刻坐起来,将莫静宜推倒,检查她的伤口。
“别……”莫静宜羞得捂住脸,不管看俯身观察伤口的裴铮丞。
“还好,裂开了一点儿,没流血。”
裴铮丞顺手帮莫静宜涂了药,然后又在她的身侧躺下。
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难道你准备就一直这么睡下去?”
莫静宜无奈的看着他,各种抗议无效之后她只能顺从。
乖乖听话,当一个有诚信的欠债人。
裴铮丞灼烫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畔:“闭上眼睛别说话,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说话的同时,裴铮丞故意拿“枪”顶了莫静宜一下。
她立刻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欲哭无泪啊!
呜呜,裴铮丞这个大混蛋,整天满脑子都是不健康思想,把她都带坏了。
那谁说的话真没错。
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是闷骚。
裴铮丞绝对是闷骚中的战斗机,最可怕的是战斗力还那么强。
真要命!
被他这么折腾,她严重怀疑自己的伤口好不了了。
就在莫静宜满肚子怨气没处泄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
妈妈这么快就送呦呦回来了?
她正纳闷,却听到了贺承允的声音:“静宜,你在家吗?”
天啊!
竟然是贺承允!!!
被窝再温暖,裴铮丞的怀抱再舒适,莫静宜也无暇贪恋了。
一跃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拼命往身上套。
刚刚把睡衣套好,贺承允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静宜……”
他握住门外试着开门,发现门反锁了,又喊:“静宜,还在睡觉吗?”
现在想假装不在家都来不及了!
莫静宜扯着嗓子应了一声:“稍等,”
“嗯,我给你买了生煎包和皮蛋瘦肉粥,出来吃吧!”
“好的,你放桌上吧,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冷汗霎时间全冒了出来,莫静宜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扣扣子的手不听使唤,连续扣错。
相对于莫静宜的慌乱,裴铮丞则镇定得像在自己家,躺床上连动都没动一下,掀掀眼皮,看着惊慌失措的莫静宜。
……
她到底最在乎贺承允。
当年他把她和贺承允堵在床上,她的脸上不见一丝惊慌。
有的只是破罐子破摔的狠绝。
他冲上去要打贺承允,她却拿身体护着贺承允。
还说要打就打她,是她对贺承允情不自禁。
哼!
好一个情不自禁!
现在她对他,也是情不自禁了吧!
从最开始的干……涩到现在的湿……润,她的身体骗不了人。
“你快去洗手间躲起来。”莫静宜穿上衣服之后第一时间去开窗户,让风吹散裴铮丞的味道。
她手忙脚乱的捡起裴铮丞的衣服往他的怀里塞。
“快去躲起来。”她哭丧着脸,哀求他:“求你了!”
裴铮丞深邃的眼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莫静宜。
他是来讨债不是来偷情,躲躲闪闪岂不是自掉身价?
呵,他倒要看看,贺承允是什么反应。
当年,他看到贺承允和莫静宜在床上,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今天,贺承允双目失明,什么也看不到,比他可幸运多了。
莫静宜急疯了,心急火燎的帮裴铮丞穿衣服:“你到底躲不躲?”
“不躲。”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疯了是不是?”莫静宜气得吐血,裴铮丞要不要这么屌。
这不是他家,是别人家啊!
躺在别人家床上玩别人的老婆,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她真是服了!
能当大老板的人脸皮果然比一般人厚很多!
贺承允在外面等了许久,忍不住又问一声:“静宜,你起床了吗?”
“起来了起来了。”
应了声之后莫静宜有气无力的看着裴铮丞。
两人的视线打了一会儿架,她只能妥协。
他那么固执,她确实拿他没办法。
莫静宜赌气的拉扯被子蒙在裴铮丞的头上,然后开门出去。
脸上堆笑,她若无其事的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突然很想吃生煎,就买一些回来和你一起吃,给你打电话没接,我就知道你没起来。”
贺承允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摸摸索索走到餐桌前。
“你还真了解我。”莫静宜苦笑着打开袋子,取出热呼呼的生煎包和皮蛋瘦肉粥。
他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
“是啊是啊,你对我最好了。”莫静宜将勺子塞进贺承允的手中:“快吃吧!”
“好。”贺承允吃了一口粥说:“我要吃生煎包。”
“在你手边,自己拿。”
“我要你喂我。”
“矫情。”莫静宜笑着拿起生煎包喂给贺承允吃。
“谁让我是病人呢,就应该享受皇帝般的待遇。”
“是啊,是啊,现在全家你最大,我们都得听你的话!”
说话的时候莫静宜下意识朝自己房间看去,也不知道裴铮丞在里面干什么。
待会儿吃完早餐得把贺承允支走才行。
莫静宜满腹心事,突然卧室里传出了手机铃声。
“你换手机铃声了?”贺承允问。
“是啊。”莫静宜的脸皱成了一团,还好贺承允看不见,不然一定会在她的脸上发现端倪。
……
贺承允问:“不接电话?”
“等你吃完再去接。”莫静宜将剩下的生煎包全部喂进贺承允的嘴里,然后慌慌忙忙的进房间。
她进去之后还不忘把门关上。
这怪异的举动让贺承允紧蹙了剑眉。
莫静宜看到裴铮丞还坐在床上摆弄手机,气得跳脚。
她压低声音命令:“把手机声音关掉。”
“嗯。”裴铮丞掀了掀眼皮:“当你的保姆去,别管我。”
一开口就有一股浓郁的酸味儿弥漫开去。
连正在气头上的莫静宜也闻到了。
她一边找自己的手机一边说:“待会儿我带承允出去,你自己走的时候小心点儿,别遇到人。”
裴铮丞没说话,继续摆弄他的手机。
“听到没有?”
“嗯。”
“以后别来了,被你这么一吓,至少短命十年。”
莫静宜终于在换下的被罩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有五个未接来电,全是贺承允打来的。
手机声音开得太小,以至于裹在被罩里就听不到响。
莫静宜瞪了裴铮丞一眼出了房间,这一次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她这下意识的举动再一次让贺承允产生了怀疑。
“关门干什么?”贺承允奇怪的问。
莫静宜的智商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她故作镇定的回答:“有蚊子。”
“现在还有蚊子?冬天蚊子不都冻死了吗?”
“是啊,都这么冷了还有蚊子,现在这天气太奇怪了。”
“嗯,全球变暖造成的吧!”
贺承允没再追问,莫静宜松了口气,抽纸巾擦擦额上的冷汗。
一碗皮蛋瘦肉粥即将见底,贺承允又找到了话题:“昨天你说辞职了?”
莫静宜点点头:“是啊,辞职了,太久没上班,不习惯那种快节奏的工作环境。”
“不上班就好好在家养身体,我还希望明年过年家里有两个孩子,更热闹。”
“没那么快吧!”
“怎么,怀疑你老公的能力?”贺承允笑着调侃。
怎么扯到这种敏感的话题上来了?
莫静宜抿抿唇彩说:“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我觉得时间太仓促了。”
“我不给你压力,顺其自然吧!”
“嗯,谢谢。”
贺承允对她越好,莫静宜越愧疚。
把欠裴铮丞的债还清了就还他的债。
她下半辈子估计都要在还债中度过了。
吃完皮蛋瘦肉粥和生煎包,莫静宜收拾了桌子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天气不错呢,太阳出来了。”
“待会儿出去走,我现在想洗头,你帮我洗吧!”
“这两天没洗头吗?”
“没有,留着回来你帮我洗。”
莫静宜哭笑不得:“呵呵,这么照顾我,谢谢你了哦。”
“别客气,我就喜欢你帮我洗头洗澡,我……还想洗荤的。”贺承允眉开眼笑的玩笑道。
“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
“做梦也不可以?”
“不可以,走吧老爷,洗澡去!”
“嗯,服务不错,待会儿给你小费。”
“去你的。”
莫静宜将贺承允扶进浴室,打开水阀,让他自己脱衣服然后坐进浴缸。
……
关上浴室的门,莫静宜火急火燎的奔回房间。
见裴铮丞已经穿戴整齐,她连忙过去推他:“快走,快走,承允在浴室洗澡,你走路小声点儿。”
“你帮他洗澡?”裴铮丞微眯了眼,口气不善的问。
莫静宜理直气壮的回答“他眼睛看不见,我不帮他洗谁帮他洗?”
“果然是……好老婆!”
这话从裴铮丞的嘴里说出来真真是讽刺。
被裴铮丞讽刺得脸颊发烧,莫静宜硬着头皮推他:“快走!”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瞅了一眼,然后才彻底打开让裴铮丞出去。
裴铮丞面色深沉,脸上满是“我很生气”的可怕表情。
这种时候莫静宜也顾不得害怕了,现在把他送走才是最要紧的事。
裴铮丞不疾不徐朝大门走,莫静宜已经耐不住快步跑到门口了。
“快点快点快点……”她招手催促,她把声音压到最低,听不到声音,但能看出口型。
眼看裴铮丞越来越近,距离门口只有不到三米远了。
莫静宜打开门,迫不及待送走裴铮丞这尊大佛。
她这里庙小,实在容不下他。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贺承允腰间裹着浴巾出现在她的眼前:“静宜,水有点儿冷,把水温调高点。”
莫静宜整个人僵在那里,惊吓过度,差点儿哭出来。
天啊,明天她应该找家医院检查一下心脏。
她感觉自己的心率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唯恐天下不乱的裴铮丞竟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距离大门不过两米,只要加快几步一秒钟就可以冲出去。
贺承允没听到回话,又大声重复了一遍:“静宜,把水温调高点。”
他不知道莫静宜在什么地方,空洞的眼睛无助的四处寻找。
“静宜?”
房间内静得没有声音。
贺承允走出浴室,凭感觉往房间走,去找莫静宜。
短暂的失神之后莫静宜冲上去拽紧裴铮丞,把他往门外面推。
终于把裴铮丞推了出去,莫静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险!
终于把裴铮丞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但她不敢立刻关门,担心贺承允听出端倪。
做贼的感觉真不好受,太心虚了。
这种心虚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呜呜,谁来救救她啊!
救命啊!
裴铮丞站在门口,锐利的眸子狠瞪莫静宜,似在控诉她的水性杨花。
“静宜?”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贺承允转身朝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静宜,你在门口吗?”